陳風表情有點納悶,配上臉上的紅紫,神情顯的有點滑稽,不解的問"經理,那有差嗎??"
林經理點點頭說"我想也是,你應該不在乎這些,才跟他提你,不過,還是得先跟你說一聲。"
原本一直安靜在一旁的凜顥,突然出聲說"那裏有缺人嗎我也去。"
林經理皺著眉說"他...."
陳風大手自然的搭在凜顥肩上說"他是我哥們。"林經理遲疑了一下"那好吧,我去問問,但不保證有。"
林經理離開後,凜顥好奇的問陳風說"你在這做多久了"陳風粗略算了一下說"九個月。"
"算起來也不算短了,過去那邊做,你不會舍不得這裏嗎??"
"不會。"應該說為什麼會?
打工,不就是哪裏錢多,哪裏好嗎陳風頓了一下,不明白凜顥怎會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離去不遠的經理,剛好聽到這句不猶得嘴角抽蓄"哼,這死小子,真是白眼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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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過了半年多,姚啟墨知道方晨留下的痕跡正一點一滴慢慢消失他的生命中,例如留在衣服上的氣味,和醫院熟悉的那抹白色身影,當然也包括這間營業最後一天的酒吧,讓他想緊緊握住,卻發現他根本留不住些什麼,這種重要東西的漸漸逝去感覺,讓他煩躁不已。
這間名叫藍夜的酒吧,老板錢賺夠了,準備帶著愛人移民,店已找人頂了出去,趁還沒改裝之前,老板約了以前的常客,想把剩下的酒,半買半相送,一方麵回饋給老客人,也順道拿回一些本錢。
這幾天來的人比平常多了不少,當然有些是趁便宜,也估計不少老客人是來留下最後的回憶。
而姚啟墨他不是來留下回憶,而是來找尋回憶的。
昏暗燈光,不時閃過的霓虹,伴隨酒味,夾雜著煙味和人們身上氣味,融合成一股酒吧特有的曖昧氣息。
姚啟墨獨坐在熟悉的吧台一角,對上成對的人們格外顯得形單影隻,不時有男女上來搭訕,也被他客氣的一一拒絕。
他搖晃著手裏紅豔豔的血腥瑪莉,淺嚐了一口,眉頭微皺,這酸酸辣辣又帶點鹹的口感果然不合他的口味,不明白那人怎麼總愛點這款。
幾大口喝完,又要了一杯,隻不過這回他要保羅,伏特加的量再多加點。
保羅是藍夜的調酒師,來這城市工作四年多,認識姚啟墨也差不多快四年,少見這人牛飲,保羅又遞了杯給他,語帶調侃的說"姚少,剛那妹挺正的,幹嘛拒絕人家。"
"………"姚啟墨不語。
保羅目光穿過舞池畔,眼神停在幾個靚妹身上"嘖嘖...那邊...你瞧,那幾個妞更好,腰亂細一把的,身材肯定是今晚最出眾的,尤其是那短發的妞,可往你這望了好幾回,直把望夫石都快給望穿了。"
"保羅別鬧了,今天沒那個心情。"其實他已經禁欲一年多,都快能當聖人了,這樣被以前情人看到一定不敢置信。而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隻是沒有那股欲望。
保羅悠悠的說"老兄,你看起來就像一副禁欲的樣子。不是一堆情人嗎?怎麼自個在這喝悶酒,難不成,陰溝裏翻船了。"
保羅知道姚啟墨是個遊戲的人間的性子,男女通吃,葷素不忌,斯文、帥氣又多金,溫柔、多情卻不專情,像隻在花叢間翩翩飛舞的蝴蝶,遊戲其中卻片葉不沾身。
像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對人認真呢!!
會故意這樣說,是因為保羅以為姚啟墨因工作上的事心煩,想開個玩笑,讓他舒壓一下。
若是平常,姚啟墨早就不痛不癢的回擊了。
不過,今天姚啟墨卻反常地苦笑不語。保羅哪知道是這種反應。心裏喀當一聲,嘴角一抖(不會吧,運氣這麼好,難不成真是歪打正著了。)
保羅微微收起剛開玩笑的心態,這回口氣帶點老朋友關心"不會吧,姚少,這麼想不開!!話說回來,這可真稀奇了,能讓姚少翻船的人,不知是那家的大美人,能不能說來聽聽。"
姚啟墨勾勾嘴角,彎出完美的弧度。大美人嗎??
姚啟墨挑著眉仔細想想,方晨比起他那堆鶯鶯燕燕,真還排不上名次。可在他看來,方晨那雙眼,卻比任何人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