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在外麵要怎麼稱呼你?”她可不願和胥蜜繡喊同樣的稱呼。
“隨你。”
“那我就喊你‘喂’好了”
“下次把你丟到獸人堆裏。”
“等、等下,我是開玩笑的……”你為什麼這麼認真的回答,我以後都不敢開玩笑了。
“等下換上正式的衣服。”他停在藥房的門前,轉身看向瑰茶:“還有,你的名字是素竹瑰茶。”
“廢話。”
“無論何時都是,所以不要忘記。”語畢,他開始在藥房裏收拾。
莫名其妙,忘記什麼?忘記名字?我哪裏忘記過,隻是因為在胥家這裏才沒了姓氏吧。不過,好像他說的是另外的東西,會是什麼東西,感覺像是故意沒有說清……他很了解我嗎?難道因為他還不知道我實際上不是這個地方的人,所以現在所說的事情都是針對鬼界的我?
“唔、要是出門打怪的話,感覺很不妙啊……”她已經在腦海裏想象到喪屍圍城的場麵。不過好在對象是獸人,也許他們會有疼痛的感覺,也會畏懼死亡?
這個世界,與人類對立的兩個種族:獸人、妖魔。獸人多少帶有人類的特征,在策略上要高於妖魔,而妖魔完全就是與人類特征一點都不沾邊,簡要說,就是殺人的工具,雖然沒有獸人那般聰慧,但是戰鬥力上大多勝過獸人。
撿起床邊木桌上的新鮮水果,咬著蘋果,到藥房那找素竹輕聆。
“好了。”她咽下果肉,手拿啃了一小塊的蘋果,另一隻手帶起麵具。
“帶著它。”他丟過一個像荷包一樣的囊袋,“它是專門儲存旅途攜帶品的空間儲物袋。”
“……”
“不過有存放的體積限製。”
“……”體積都出來了……但是這裏都有數學,好吧,沒什麼可以吐槽的。
她拿著囊袋,從背後解下包袱,把物品靠近囊袋的開口。物品隨後自己縮小,被吸入囊袋。
瑰茶驚訝片刻,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嚴重的事情:“它變小了,我要怎麼拿出來?”
“手放在囊袋上方,你會看到裏麵的物品,直接取出即可。”
她將手放在囊袋上方,卻能一瞬間在頭腦裏感覺到物品的樣子,而非是肉眼見到的那樣。物品飛出囊袋的同時,不斷恢複原來的大小。
這個東西在鬼界是異常珍貴的,即便她是核心族人,然而還是沒有機會使用。
“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
“好吧,要是我把手裏的蘋果丟進去,一年以後取出,是不是還新鮮著?”
“不是。”
“這什麼原理啊……算了,這個問題好麻煩,我還是不糾結了。”素竹輕聆已經邁出房門,她最後帶著囊袋走在他的身後。
得知素竹輕聆準備離開胥家的奴婢們,紛紛擠在大門過道的兩側,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我又要看見男神了,好興奮!”
“素竹少爺會不會往我這裏看啊!”
“萬一素竹少爺對我一見鍾情了怎麼辦?看來我要站在前排。”
“什麼一見鍾情,二小姐知道你就等死吧。”
“那有什麼,反正素竹少爺那時候會保護我的!”
“二小姐不來嗎?”
“聽說好像是不久前被素竹少爺認為是累贅,而在房間裏……”
“怎麼了?”
“……虐待她那裏的奴婢出氣。”
“難怪我今天沒看見她那房的奴婢。”
“說起來,你知道嗎,素竹輕聆還要帶另外一個人去呢。”
“誰呀?”
“你還記得不久前那個被罰去守門的奴婢麼,因為太醜,最後才不得不被調到二小姐那裏。”
“好像有那個人。”
“後來因為惹怒了二小姐,伺候第一天就被趕到三小姐那裏。”
“她是白癡嗎,我從沒見過第一天就被趕走的。”
“誰知道,反正在三小姐那裏也沒呆多久,就到素竹少爺那裏了。”
“哎呀,她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
“哼,運氣好也沒用,就她那麼蠢的人,素竹少爺肯定不過多久就要把她扔出來。”
當然梅蘭菊也在這群嘴碎的奴婢裏麵,她們雖然對素竹輕聆有了其他的印象,但這不影響她們對素竹輕聆顏值的癡狂。
“你才蠢,她的智商肯定和素竹少爺一樣!”梅不服氣,當眾反駁。
“哈?你說什麼!別侮辱我家素竹少爺!”
“什麼你家素竹少爺!素竹少爺什麼時候是你家的?說話不害臊!”蘭和菊也加入戰爭。
“你們才是說話不害臊!素竹少爺的智力起碼是五以上,這個世上能有幾個敵得過他的?”
“嗬嗬,那還真是抱歉,像你這種見識粗鄙的人,大概沒看到考學考試那天的場麵。我家小姐的試卷都是她寫的,而且答案都是正確的!就連二小姐都不會寫的題,她都能全對,你們有什麼證據反駁嗎!”
“哼、誰知道她是不是耍了什麼小聰明才抄到素竹少爺的答案!”
“才沒有抄,中間隔了二小姐她們,怎麼可能抄!”
“哈、所以就是說她在耍小聰明,讓大家都覺得她沒抄啊!更何況,她真的和素竹少爺一樣厲害,為什麼還會跟我們一樣當奴婢?”
“人家那是深藏不露,那像你這麼膚淺!”
“你個傻——”
“——喂,你們別吵了,素竹少爺要過來了。”其他奴婢推搡著吵架的幾個人,眼睛卻一直盯著不遠處的素竹輕聆。
“你看那邊,她們一直在看著你……你是在開後宮嗎?”
“無聊。”
“真是的……我其實也很好看,為什麼就沒有妹子過來倒貼。”
“……”
一路上,都是素竹瑰茶在小聲碎碎念,不過素竹輕聆很少回話,素竹瑰茶到後來感覺相當無趣,隻能頂著其他人敵意的目光,默不吭聲跟在他的背後,直至走出胥家。
胥家門前是車水馬龍的街道,沿著牆邊栽種有筆挺的楊柳,格式化般等間距地並排在一條直線上,就連垂釣的姿勢都像被複製粘貼了一般。騎著馬的官老爺,賣力吆喝的攤販,吃著冰糖葫蘆的孩童……絡繹不絕的來往之人,給了這個帶著嚴肅意味的地塊,些許生機與活力。
“呼——總算出來了,空氣都新鮮了很多。”她也學著別人看她時候,那種帶著敵意的目光,看向素竹輕聆。
“……”素竹輕聆看著她的臉,好像看起來有些不滿。
“幹嘛看我?”她不明所以,索性想要走在素竹輕聆前麵,催促他快點行動。
“我說過了,不需要麵具。”
“啊哈哈……這東西無所謂吧?”
“看起來很礙眼。”
“沒事的,我倒覺得還不錯。”雖然我覺得很礙眼。
“……”
他冷若冰霜的眸子,不屑地看著身旁的素竹瑰茶,不給瑰茶反應的機會,直接取下她麵上的麵具。瞳孔交彙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倒影的墨瞳。被揭下麵具的麵容,蒼白無色,她驚訝的表情,仿佛在那一刻定格著,永恒不變。透過雲朵灑下的暖陽,輕拂著她的臉頰,傾麗絕美,不失純粹淨秀。素竹輕聆雖然已經習慣了在別院裏,看著她原本的容貌。然而再次揭開她的麵具,仍被那般美貌而迷惑心神。
隨後她看到素竹輕聆手上拿著她的麵具,不知為何表情浮上緊張與恐懼。不安地仰視著素竹輕聆,生怕下一秒就要發生可怕的事情,迅速踮起腳尖,想搶過麵具。
“還給我!”大概是不夠高,而且素竹輕聆有意抬起拿著麵具的手,她急切地跳起來,然而素竹輕聆早就預料到,微微再升高手臂,麵具劃過她的指尖。越過手臂的視線,她看到的是堅硬的石塊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