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潘金蓮縱欲再殺夫(3)(1 / 3)

金蓮還沒睡,和衣倒在炕上,等待西門慶。聽見來了,慌得咕碌扒起來,上前替他接了衣服。見他吃得酩酊大醉,也不敢問他。西門慶把手搭伏在她肩膊上,摟在懷裏,口中喃喃呐呐地說道:“小淫婦兒,你達達今日醉了,收拾鋪我睡也。”金蓮扶他上炕,打發他歇下。西門慶倒頭在枕頭上鼾睡如雷,再搖也搖不醒。金蓮也脫了衣裳,鑽進被窩內,翻來覆去,怎禁那欲火燒身,性心蕩漾。不住用手隻顧捏弄,蹲下身子被窩內替他百計品咂,隻是不起,急得婦人要不的。因問西門慶:“和尚藥在哪裏放著哩?”推了半日推醒了。

西門慶醉裏罵道:“怪小淫婦,隻顧問怎的?你又教達達擺布你,你達今日懶待動彈。藥在我袖中金穿心盒兒內。你拿來吃了,有本事品弄得它起來,是你造化。”

金蓮便去袖內摸出金穿心盒來打開,裏麵隻剩下三四丸藥兒。這婦人取過燒酒壺來,斟了一鍾酒,自己吃了一丸,還剩下三丸,恐怕力不效,千不合萬不合,拿燒酒都送到西門慶口裏。醉了的西門慶也不曉得什麼,合著眼隻顧吃下去。那消一盞熱茶時,藥力發作起來。婦人將白綾帶子拴在根上,那話躍然而起。但見裂瓜頭凹眼圓睜,落腮鬍挺身直豎。婦人見他隻顧睡,便騎在他身上。又取膏子藥安放馬眼內,頂入牝中,隻顧揉搓。那話直抵苞花窩裏,覺翕翕然渾身酥麻,暢美不可言。又兩手據按舉股,一起一坐,那話沒棱露腦,約一二百回。初時澀滯,次後淫水浸出,稍沾滑落。西門慶由著她掇弄,隻是不理。婦人情不能當,以舌親於西門慶口中,兩手摟著他脖項,極力揉搓,左右偎擦,塵柄盡沒至根,止剩二卵在外,用手摸之,美不可言。淫水隨拭隨出,比三鼓,凡五換巾帕。婦人一連丟了兩次,西門慶隻是不泄,龜頭越發脹得色若紫肝,橫筋皆現,猶如火燒。西門慶害箍脹得慌,令婦人把根下帶子去了。還發脹不已,令婦人用口吮之。這婦人趴在他身上,用朱唇吞裹其龜頭,隻顧往來不已。又勒勾約一頓飯時,那管中之精猛然一股邈將出來,猶水銀之瀉筒中相似,忙用口接咽不及,隻顧流將出來。初時還是精液,往後盡是血水出來,再無個收救。西門慶已昏迷過去,四肢不收。婦人也慌了,急取紅棗與他吃下去。精盡繼之以血,血盡出其冷氣而已,良久方止。婦人慌做一團,便摟著西門慶問道:“我的哥哥,你心裏覺怎的?”

西門慶蘇醒了一會,方才說:“我頭目森森然,莫知所以。”

金蓮又問:“你今日怎的流出恁許多來?”更不說她用的藥多了。

次日早晨,西門慶起來梳頭,忽然一陣暈起來,望前一頭搶將去。好在被春梅雙手扶住,不曾跌著磕傷了頭臉,在椅子上坐了半日,方才回過來。慌得金蓮連忙問道:“怕你空心虛弱,且坐著,吃些什麼兒著,出去也不遲。”一麵使秋菊:“後邊取粥來與你爹吃。”

秋菊走到後邊廚下,問雪娥:“熬的粥怎麼了?爹今早起來害頭暈,跌了一跤,要吃粥哩。”

此話恰被月娘聽見,叫過秋菊,問其端的。秋菊悉把西門慶梳頭,頭暈跌倒之事告訴一遍。月娘魂飛天外,一麵吩咐雪娥快熬粥,一麵走來金蓮房中看視,問怎的頭暈。西門慶也說不出個原因來:“我不知怎的,剛才就頭暈起來。”金蓮道:“早是我和春梅在跟前扶住了,不然,好輕身子兒,這一跤和你善哩!”月娘道:“敢是你昨日來家晚了,酒多了頭沉?”金蓮道:“昨日往誰家吃酒,這咱晚才來?”月娘道:“他昨日和他二舅在鋪子裏吃酒來。”不一時,雪娥熬了粥,教秋菊拿著,打發西門慶吃。西門慶隻吃了半甌子。吳月娘又教春梅問如意兒擠了奶來吃了藥,要他在家歇兩日,原定十五日請眾官客吃酒也罷了,又問他要吃什麼,好教丫環做了來吃。這時的西門慶什麼也不想吃。

月娘到後邊,重新又審問金蓮:“他昨日來家不醉?再沒曾吃酒?與你行什麼事?”那金蓮聽了,恨不得生出幾個口來,說一千個沒有:“姐姐,你沒的說。他那咱晚來了,醉得行禮兒也不顧的,還問我要燒酒吃。教我拿茶當酒與他吃,隻說沒了酒,好好打發他睡了。自從姐姐那等說了,誰和他有甚事來!倒沒的羞人子剌剌的!倒隻怕外邊別處有了事來,俺們不知道。若說家裏,可是沒絲毫事兒。”月娘隻得一一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