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村(2 / 2)

那天葉楚和往常一樣,背著柴刀去桐塢山砍柴。山中景色優美,在這裏砍柴也不覺得累,隻是每次自己不爭氣的獨自會很快地餓了,所以倒有很大部分時間在山裏尋找野果果腹。這天也是一樣,葉楚砍好柴後就四處尋食,準備吃飽了再挑回去。

突然聽到很強烈的嘶叫聲,好象是野獸在打架吧,這可是不可多見的好戲啊,葉楚顧不得腹中饑餓,興衝衝地尋著叫聲跑去。

來到本村最高的山崖“望溪崖”處,葉楚在一棵大樹後麵隱好身體,探頭向場中看去。隻見一隻半米高體形健壯的“老鷹”和一條隻有二尺長三公分粗的小蛇對峙著。“老鷹”身上似有傷口,翅膀的羽毛也脫落不少,血跡斑斑。反觀那小蛇卻是毫無損傷。

這“老鷹”可真夠笨的,身體比那小蛇大了何止百倍,卻被人家弄得如此狼狽不堪,葉楚心中想到。

這時,那“老鷹”似是做下什麼決定,猛地拍著巨翅向前衝去,目標卻不是小蛇。

葉楚也被它這一舉動嚇一跳,難道這“老鷹”自知不敵,竟要跳崖尋死?再仔細看,崖邊正有一棵一米高的小樹在風中搖曳,上麵掛著一顆紅彤彤雞蛋大小的果實。原來“老鷹”的目標竟是那果實。

小蛇也反映過來,立即欺身而上,口中噴出一團紅霧當在“老鷹”前麵。“老鷹”對在紅霧似乎頗為忌憚,不敢再向前去,轉頭瞄準小蛇的七寸啄去。小蛇把頭一低,接著一甩尾,“啪”地一聲有打在“老鷹”的翅膀上。“老鷹”怒叫,又奮勇向前衝去,結果有被小蛇以紅霧擋住。

如此纏鬥半晌,小蛇的被啄得幾下,身上也有了血跡。“老鷹”的傷勢更加嚴重,也終於耐不住性子凶性大發起來,用盡全身的力氣,再也不管小蛇噴之不盡的紅霧,勢不可擋地朝那果實衝去。

小蛇也知道這破釜沉舟的一擊已是很難再攔的住,它放棄先前以紅霧阻攔的方法,而是一躍而起撲向“老鷹”,橫著身體繞過“老鷹”的頸部,再轉得幾圈,小蛇已經狠狠地紮住“老鷹”的脖子,心想你吃啊,我叫你吃進嘴裏也吞不下去。

誰知“老鷹”被小蛇纏著,早就偏了方向,卻又收不住去勢,眼睜睜地帶著小蛇衝出崖外,跌了下去。

葉楚一驚,趕緊跑上前去察看,眼見“老鷹”的翅膀由於傷勢嚴重已經飛不起來,二獸隻能掉生生入崖底。

望著那紅彤彤的果實,葉楚笑著想到,你們拚死拚活,到頭來卻是便宜了我。伸手摘下那果實放入口中,果實入口即化,味道也甘甜純美。果然好吃,也難怪那二獸拚死相爭。

而就在那天夜裏,葉楚的怪病開始發作。這病發作是全身酷熱難耐,神誌迷糊,醒來時卻精神熠熠,沒有任何不適。今天已是第五次發病了,每次發病越來越厲害,他都以為今天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卻沒想到神奇般地挺了過來。但下一次呢,自己還能熬得住嗎?要是沒能挺住丟了性命,母親怎麼辦,這麼多的小弟小妹怎麼辦?想著想著,便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村口。

“真的要走了嗎?楚哥,你不在,我們會想你的。”

“是啊,是啊,你不在了,我們會無聊很多的。”

“早點回來啊!”

一群少年圍在一起,七嘴八舌地說個不停。訴說離別之情。

這群少年都是本村葉家的人,很多都是單親兒童,有幾個更是父母都沒有了,一直都由葉楚媽照顧著,大夥兒靠著一點政府的補貼過日子。

“小楚啊,昨天晚上媽給你準備了些東西。要不是家裏還有這群孩子,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出門。你自己在外麵可是學會照顧自己啊,千萬不要像在家裏一樣,外麵可不比家裏,現在的世道亂著呢,壞人可多了,防著點……”卻是媽媽臨別的叮嚀。

“好了,大家回去吧,我走了。”葉楚揮揮手,背起旅行袋,回頭便踏上了未知的尋醫之路。也邁向了他茫然不可測的未來。

這一走,七界中被他走出個軒然大波,也不知多少人因他而成了各界的強者。也是他如此一走,眾多奇妙的命運之門中的一扇悄然打開,而走入其中的所有人全都懵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