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哪有男主來出家的?(1)(2 / 3)

他想開口問她,他要怎麼辦。

那份不亞於她的喜歡,那份不亞於她的偏執該怎麼辦?既然當初耍他,為何不徹底一點,索性把真心也賠給他?可最終全數的話都卡在喉頭吐不出去。

他不想同她再多說一句話,被撕裂的傷口叫囂著痛楚。

門被打開,再被摔上。

像一扇心扉。

梁幸書飛快得消失在夜幕裏。

唐三好沿著桌角滑坐到地上,她哆嗦著拉回有些破損的衣裳,鼻頭湧起淡酸,呆坐了片刻,她突得站起身,也跟著衝出門去。

夜已經完全黑透,涼意甚濃。

齊南王府門外,燈籠高掛,雖是紅豔逼人,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溫度。

唐三好縮在門外的石獅邊搓著手,一輛馬車從大路上啼嗒的走來,那響聲讓她伸長了脖子。

馬車在府門外停了下來,她清楚得聽到車上笙歌正響,男女嬉鬧的聲音。

他沒有因為上次被她撞見有所收斂,他還是當他的紈絝子弟齊家世子,她還是唯唯諾諾的無鹽豆腐。

他們之間就像一夜荒唐的誤會,迷迷糊糊的歡愉之後,便各回各位。

齊天笙從馬車上跳下來,微有紅暈的臉泛著燒,他吊兒郎當地朝馬車上還在鬧騰的男女揮手,打發他們快些離去,他轉過身來如釋重負地歎下一口氣,抬腳便要進府。

石獅邊突然多出來的人影,讓他怔在原地。

他盯了她好半晌,見她不開口說話,便撇開了眼眸,當作沒看見她似得從她身邊擦過。

酒味,胭脂味,輕狂味,一並刷過她的鼻間。

她遲疑了一瞬,終究開了口。

“我喜歡你。”她不能這樣一直膽小下去,更受夠了隨波逐流,她可以麵對梁幸書說這些話,為何不能告訴真正該聽這些話的人?

“……”他僵直了背,回過眸來睨住她。

“打從心底喜歡。從第一眼就喜歡,越來越喜歡。”是啦,她今天才知道,才承認這個模糊不清的界限。

他依舊沉默,盯住她的眼神開始由淡轉濃,焦灼得快要讓人化開。

“隻要你開口說要我,我就願意。”她不要把借口推給那碗春藥。

“……”

“就算你說不準喜歡你,就算你嫌我麻煩,我也……”

話未說完,也不需要說完,她已被塞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懷抱,那力道仿若要把她抱進身體裏麵。他滿是酒臭的懷抱,她不推拒,金鑲繡絲磨痛她的臉頰,她不介意,冰涼透心的龍玉耳墜鑽進她的脖口,她不在乎,他不夠溫暖香軟的懷抱,她願意鑽。

貼近的呼吸裹著白霧在彼此間流竄,她自動去尋找他臉頰上那兩片微微張開的溫暖熱源,試探性地靠近,貼吻,輕舔,再退開。

“這樣就夠了嗎?”他低首戲謔地調侃她。

不待她有反應,就單手扣上她的後腦勺,熱燙的舌將她的唇縫探開,張口牢牢含堵住她說出可愛話的嘴巴,輾轉,吮吸,仿佛想要攝取還能支撐下去的能量般。

他蠻橫地一把將她抱起,抬腳踹開府門,貼在她胸口的呼息有些微喘,“說了那樣的話,你應該沒指望我今夜會放你走吧?恩?”

“唔!”

“答應的很大聲,是不是又被人灌藥了,想要拿我當解藥?”他故意開她的玩笑。

“才沒有。”

“真的沒有?”

“真的呀。”

“證據呢?”

“……我有穿那個……”

“哪個?”

“你送我的肚兜噠!”

“……”

“不要在大門口脫別人的衣服呀!”

他不滿地眨眼。

“到……到屋子裏,給……給你檢查。”女子無德便是才,沒什麼好害羞的。

火眼金精開始光芒四射。

他等不及熄燈吹燭,他等不及扯下幔帳,討好他的肚兜比不上她本身討喜,被他踹下床去,他拉著她陪自己胡鬧,沉淪,上不了岸。

再睜眼,沉淪後的饜足還席卷著他,他正想轉身換個舒服的姿勢。

可身上被壓著一塊好重的豆腐,讓他忍不住停下翻身的動作。

她趴睡在他的胸膛上,“陪睡”的功夫何其一流,拉著他作“陪”,“睡”得不醒人世,睡相其差,嘴兒扁鼓著,醜醜的睡臉讓他苦笑不得,更過分的是她竟然還在他胸口流了一攤口水玷汙他曼妙的肉體。

他歪著腦袋貼近她的鼻梁,親昵地蹭了蹭,想起之前被她咬痛的耳朵,懲罰性地張口咬住她光裸的肩頭,輕輕地磨吻著,她不堪受擾,一把拍開他多事的手,身兒一轉滾下他的胸膛。

這個重量,這個溫度,還有那些在他耳邊呢喃的沁人心扉的話,說什麼要找人代替她,這一刻變成了最可笑的天方夜潭,他要到哪裏去找人代替她?

她根本就在肆無忌憚地擠占他心口重要的位置。他抽不開身,趕不走她,更趕不走對她莫名其妙的依賴。

如果有人對你來說獨一無二,那到底有多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