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裏知道,就在剛才,天野已是身受重傷,要不是自身修習的是那肉身成聖的不二法門,再加上那一口活死人、肉白骨的生命之水,恐怕天野此時已經投胎轉世去了。
看著牛大春身上那漸漸合攏的傷口,正已肉眼能見的速度愈合著,一顆高懸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轉過頭來,眼睛已是通紅,但模樣冷如堅冰,“趙德利前輩,請問,我兄弟做了何事,你們要對他下如此狠手,致他於死地?”聲音已是愈漸冰冷,殺意無窮。
趙德利一開始就在猜測天野的來曆和背景,越是神秘越是讓他有所畏懼,此時聽著這冰冷的話語,知道此事難以善了,打著官腔說道:“此人涉嫌利用魔器殘害南青山莊顧家一十三口性命,我身為天道盟南方執法負責人,自然是要將此人帶會協助調查,奈何此人做賊心虛,劇烈反抗,我執法隊被他傷了多人,我自然有權利當場將之格殺。”
“放你娘的臭狗屁。。”趙德利話音未落,南門口傳來一聲聲的叫罵,便在此時,一群扛著鋤頭,扁擔,別著鐮刀、斧子的一群鄉民浩浩蕩蕩的遊了過來,把那受傷的兄妹二人護再了後麵,原來是西郊貧民窟的人到了。王老頭雖是修士,修為低得可憐,但脾氣暴躁,把那鋤頭砍在地上,罵道:“你們是那狗屁的執法隊,那次不是屈打成招?你們何以言公平正直?我們大春怎麼可能使用魔器害人?你腦子裏進屎了?”旁邊的人跟著王老頭附和著,說執法隊濫用私權,牛大春如何善良正直,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鄉民鄰居們,能與揮揮手便能帶走生命的修士叫板,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氣?
趙德利乃是仙緣派一個出竅期的高手,被一個才剛剛築基的修士痛罵,那是頭一遭,臉色漲得通紅,立馬便要發怒,嚇得王老頭立即縮到了天野後麵。
天野看著一個個瑟瑟發抖,卻依舊頑強抵抗的老老少少,心中卻是有了一股暖意,放出防護把眾人護住,這才轉頭道:“不知道有何證據?”
“我治下弟子察覺南方衝天魔氣,這才感到南青山莊,隻見這漢子立於場間,神色慌張,而顧家那一十三口人,早已被那不知名的魔氣吞噬了神魂,吸了精血,死得不能再死了,我治下弟子一到,這漢子就奪路而逃,不是他幹的那是誰幹的?”趙德利侃侃而談,一切的一切似乎是在情理之中。
哼。。天野冷哼一聲,道:“難道你弟子親眼見得我這兄弟手執魔器害人?還是親眼見到我兄弟煉製魔器?”天野不待趙德利說話,又道“我兄弟今日到傭兵工會接任務,沒有接到,出來時在門口遇見一個黑袍的老者,言說他有一東西急需送到那南青山莊,我兄弟見他著急,這才願意幫忙,這是我親眼所見,怎會有假?我兄弟才是受害人!”
“那為何你那兄弟一見到執法隊,便奪路而逃?這分明是心虛,”趙德利振振有辭,看的圍觀之人一陣納悶,這執法隊抓人,從來不講什麼道理,如今煞費口舌的,這是在幹的什麼嘛?
“你們執法隊如狼似虎般,欺壓散修那是時常的事,看見你們便跑這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王老頭還要再說,卻被趙德利一個眼神頂了回去。
趙德利有些窩火,被這麼多人看著,麵子上終究是過不去的,“這個人我們必須帶回去調查,還請小兄弟不要幹預執法。”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天野搖搖頭,把握在手中的蒼龍劍橫在胸前,淡淡的說道:“你可以試試!”頓時,一股狂暴的野性氣息直衝於頂,續而擴散開來。淡淡一句“你可以試試”,有著說不出的自信,雖然在一個出竅期高手麵前,那點實力顯得並不怎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