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是撕破了臉皮,克趙德利並不想和他撕破臉皮,“天野小兄弟,你別誤了自己啊!你這樣可是和天下修士過不去,如果你今天強行把人帶走,單不說能否帶走,就是帶走了,也會受到天道盟永無止境的追殺,還會連累到你身後這些可憐的鄉民,小兄弟請三思。”
天道盟由來已久,在很多年前就由各大門派聯合組成,為的就是相互製約,同時也處理一些修真界的事務,包括獵魔,調解糾紛,保護平民等事務,可以說,與天道盟公然為敵,那便是與天下修士為敵,這一點是決計不誇張的。隻是,如今的天道盟穩穩被那天下六大門派一大世家占據著,同氣連枝的他們已經讓天道盟的初衷有些變了味,但依舊很少有人敢挑戰天道盟。
趙德利的話並不為過,看著身後這些可憐而又善良熱情的貧民鄰居們,天野猶豫了,自己倒是無所謂,就是帶著這兩兄妹逃走,憑著自己如今的速度,短時間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身後這些純樸的人兒呢?
“我跟你走。”身後傳來了嘶啞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人群分開,坐在地上療傷的牛大春已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似乎並無大礙。人群中又是一陣驚呼,那些可愛的鄰居們紛紛湊了上去,“大春。。大春”的喊著,外麵圍觀的人又是炸開了鍋,這離隕丹竟然是如此神奇,牛大春身上的傷有多麼嚴重,這一群人是有目共睹的,如此快便見奇效,真不愧是萬金難求的極品療傷神藥啊。他們卻不知道,當年強如宋猶子,也千辛萬苦才得了這麼一顆,多少次舍不得吃下,可見其藥的珍貴。
趙德利也隻是在很多年前塵心掌門手中見過這離隕丹,如今見了此藥的神奇之處,也不免嘖嘖稱奇,隻見牛大春身上的傷已是好了七七八八,隻是身子有些虛脫,沒了氣力,臉色還有些蒼白,他一麵真誠的對著自己的鄰居們道謝,感謝他們不畏強權來幫助自己,一麵撥開眾人,來到天野麵前。
“我願意跟你們走,這事與他們無關,請不要為難他們”,牛大春緩緩說著,指了指身後的人,趙德利點點頭,“我答應你,絕不為難他們。”
“我和我的兄弟說幾句話就走,請稍等。”牛大春說完,不待趙德利答應,便已轉過身來,看著天野那通紅的眼睛,牛大春深深感動,“謝謝你,天野兄弟,你本不該。。”天野不待他說完,伸出手臂緊緊的搭在牛大春的肩膀上,“喝酒那晚,你說的我們是兄弟,不是嗎?”說完,二人都會心的笑了,牛大春深深感慨,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與這樣一個高人稱兄道弟,讓天野願意為自己做這樣的事情。
“我沒有害人”
“我相信”
“我也沒有魔器,我是被冤枉的”
“我知道”
“是那個黑色匣子出了問題”
和天野一陣耳語後,天野終於事情的經過,他堅定的看著牛大春說道:“放心吧,我會為你洗脫罪名,還你清白的!”語氣是那樣的不容置疑,天野聲音說得極大,故意要給趙德利和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執法隊弟子聽到,牛大春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看了看躺在遠處的妹妹,對著天野微微一笑,轉身離去。
趙德利會意,對著天野說道:“天野兄弟,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在明日午時拿不出可靠的證據來證明他的清白,那麼,他將會被送到天道總部受審。”說完,轉身離去。
天野看著牛大春那蕭瑟的背影,虛脫中有些蹣跚的步伐,心裏有說不出的酸痛,情不自禁的喊道:“趙德利老前輩,請善待我的兄弟”,行走中的趙德利轉過頭,隔著後麵那群歪歪斜斜的執法隊弟子,朝著天野點了點頭,牛大春也轉過身來,朝著天野揮揮手,轉過去的時候已是淚流滿麵,當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情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