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您這是什麼意思？”婉兒站在原地，有些不明白。
她身後的門被關上，顧瀾的側臉在忽明忽暗的燭光裏顯得奇異，“本王沒什麼意思。”
“本王隻想問問你當年的幾件事罷了。”
婉兒握著手絹的纖纖細指攥緊了，“王想問什麼？”
“本王想知道，當年王妃茶裏的毒，你可有份？”顧瀾麵色如常，動了動腳，踢到了地上的枷鎖，發出清脆的聲響。
“沒有？”婉兒慌忙否定，“王妃已故，王再查這些有什麼意義呢？”她放柔了聲線。
“從此你便住在檀閣吧。”顧瀾轉臉望向婉兒，“也算是完了你一心願。”
“王……”婉兒朝著顧瀾走近，卻被他避開。
“王妃已故？”顧瀾站在婉兒對麵，“便恩怨兩清？”
“還是你覺得本王愚笨到連這點小手段都查不出來？”
他的目光死死地鎖在婉兒身上，婉兒畏懼地縮了縮脖子，“王，婉兒知錯了……”
“知錯有何用？”顧瀾問她。
婉兒撲通跪下，一言不發。
顧瀾繞過她，徑直出了房門。
當年宋清秋早茶裏的五絕草，已經查得水落石出了……
隻是當年的晴兒不知去向何處了，當年那個送藥的丫鬟也不知在哪了。
還有他的清秋，不在他的身邊，整整兩年之多，都不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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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香樓嬌儂軟語，宋清秋頹然無力地坐在床邊。
她又從夢中被驚醒，夢中那個麵目模糊的男子說：“如果你這輩子都是在替別人活，那你活在這裏又有什麼意義？”
她是在替別人活麼？
她問自己，她真的是在替別人而活嗎？
鳳闕已經幾日未歸了，一反常態……
當年宋太後派段情來刺殺鳳闕，段情終於是沒動手。
可滄月殿與朝廷的梁子便就此結下了。
她不知鳳闕在密謀些什麼，她猜，大概是逆反朝廷之類的吧……
可逆反朝廷……
若是僥幸成了，便是稱王，輝煌一時。
可若是敗了，則是難逃一死……
謀朝篡位這樣的事情，太險了……
她不想讓鳳闕冒這樣的險。
“我曉得你在想什麼。”段情的聲音稀薄冰涼，從門外傳進來。
“我和你想得一樣。”段情沒推門，“我也不想他犯險，雖然宋太後的身子已經是一日不如一日，可幼帝顧池近來在政務上將其才能發揮得淋漓盡致。”
“有人傳，顧池皇帝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宋清秋接了他的話茬。
“縱使宋太後病的下不了床，可她的手腕還在，隻要她在，這顧家的江山還是難打的。”段情的聲音透過門，傳進宋清秋的耳裏。
“如何勸他……”宋清秋踩進了鞋裏，慢悠悠走到門邊，開了門。
“宋清秋。”開了門，段情站在門前，滿眼的認真，“你可是真的喜歡闕哥哥？”
“要是你真心望著闕哥哥好，那你就放手罷……”
那你就放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