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忽悠(2 / 3)

“我為什麼要哭呢?老師曾對我說,人總是有生老病死,而隻有看淡、參透這些,才能夠不受情感所左右,完全以一個看客的身份去記錄江湖上的是是非非,這樣才是一位合格的書翁。”芃芊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注視著風清揚,一臉不解的問道。

風清揚聽到這話心中一稟,不禁有些氣惱自己:是了,這孩子從小就被如此教育,麵對這麼一個小孩子我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嘿嘿!終於上鉤了!”

見風清揚默然不語,芃芊卻是心中大喜,已知她剛剛這欲擒故縱的表演取得了成果。於是芃芊便加把勁繼續忽悠,說在老師死後,她就依老師所言準備拜師學藝,想到華山派離終南山較近又是名門大派,便奔華山而來。一路上芃芊風餐露宿,又要提防居心不良之人惦記自己這個小孩子,於是晚上便隻好偷偷溜進別人家柴房裏過夜,可謂是吃足了苦頭。到了華山芃芊本想對付一晚,明早悄悄跟著謝獵戶去找華山派拜師,哪知竟碰巧溜進了風清揚家。

聽到這兒,風清揚基本上算是信了芃芊所說的話,便問出了自己心中的最後一個疑問:“那你又是如何認定我就是風清揚的?”

“我老師曾經說過,那《九陰真經》是一門上乘武學,黑木令在江湖中除了日月神教的人,更是少有人識得。”這裏芃芊也不再忽悠,實話實說道,“您年紀看上去有六十多歲,且住在華山腳下,又能辨別出這《九陰真經》是上乘武學,更認識黑木令,口稱日月神教為魔教顯然又是正派中人,在我們書翁的記載當中符合這些條件便隻有風清揚一人而已。”

“你連我就住在這華山後山也知道?”風清揚奇道。

“根據我師父的記錄,當年華山氣劍相爭,氣宗忌憚你這位劍宗名宿的獨孤九劍,便設計誑你回鄉成親,哪知那新娘竟是一**女子所扮。”見風清揚臉色有些尷尬,芃芊心中一樂繼續說道,“你惱羞成怒回到華山,不想氣劍之爭已然決出勝負,於是乎心灰意冷的你便在華山後山隱居了下來。我說的有差錯嗎?”

“呃……大致是如此吧!”風清揚想到當年之事畢竟不光彩,自己和氣宗之人都對此忌諱如深,便點頭說道,“你那老師叫什麼?能把我的事情了解到這般程度,卻倒是有些本事,不愧為書翁之名。”

“我老師叫金庸。”芃芊笑嗬嗬的答道。

不想風清揚卻一臉不悅的繼續說道:“不過他怎能把他人這等不光彩之事也記錄流傳,當真是端不為人子!”

聽到這話,芃芊便知風清揚已經被她忽悠住了,又見風清揚開始數落金庸老先生她心中差點笑噴,心中默念請求金庸老先生原諒。不過芃芊轉念一想,這風清揚不正是被金庸老先生在書中給編排成那樣的嗎?如此說來,被風清揚如此的發上兩句牢騷,金庸老先生倒是也不冤。

就在芃芊偷著樂時,卻聽風清揚繼續說道:“既然小娃娃你想拜入華山派,那在我這裏用過餐後,我便拜托謝獵戶送你去華山派山門。你們書翁雖然秉承旁觀江湖恩怨絕不插手,但我希望你日後既然有一技傍身,即便不做那鋤強扶弱之事,也需牢記勿做那持強淩弱之事。”

“誒!你不教我啊!”芃芊一聽頓時急了。

“剛剛就說了,我早已不收徒了。”風清揚淡淡的說。

“剛剛我也說了,我不拜你為師跟你學武功不就行啦!”芃芊一臉頑皮地說道。

“哼!你這小滑頭倒是打得好算計!”說到這兒,風清揚也算看透了芃芊,知道她年紀雖小,但卻頗懂人情世故。

“嗚!”芃芊有些喪氣的一嘟嘴,想了想說道:“那我跟你換,我給你講故事解悶兒,你教我武功!”

“嗬嗬,你這小滑頭卻是異想天開,我華山武學何等珍貴,你竟然想用幾個故事就換來。”風清揚倒也不氣,隻是搖頭笑道。

芃芊也不再管風清揚說什麼,隻是自顧自的開始款款而談。

“有這麼一部武學寶典,據說乃宋代一位太監所著,流入江湖後,引得眾人互相爭奪,掀起無數血雨腥風。百餘年前,這部寶典為福建泉州少林寺下院所得。其時泉州少林寺方丈紅葉禪師,乃是一位大智大慧的高僧,依照他的武學見識,應當練成寶典上所載武功才是。但他研究多年,直到圓寂,始終沒有練寶典中的武功。後來華山派氣劍兩宗的祖師嶽肅和蔡子峰,在拜訪泉州少林寺時偷閱了寶典。隻不過匆匆之際,兩人來不及同時閱遍全書,便將寶典分開一人讀一半。後來兩人回到華山,準備共同參悟研討,不料他們將自己所記的寶典相互印證,卻是驢唇不對馬嘴,全然合不起來。對此嶽蔡兩人都指責對方讀錯了書,堅信自己所記才是對的,華山的劍氣二宗之分便由此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