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虎尊時,原本在鼠群中高高在上的臉一下子不見了,轉為逢迎討好,道:“虎尊,您怎麼來了?”
虎尊連看都不看鼠老大一眼,眼睛直直盯著樊花,慢慢向她走近。
那眼神很平靜,但樊花知道那是暴風雨來臨時的平靜,看著虎尊靠近,樊花後退了幾步,他,要幹嘛?
“虎尊,這個女人居然說是您的人,真是太不像話了,小的可沒這麼容易相信,小的……”
“鼠赫,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想變成人想瘋了吧,本尊的東西都敢吃。”
鼠老大一聽,嚇得白了臉,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她,她真是您的?小的,小的不知啊,要是知道,小的死也不會抓她的,虎尊,您,您饒了小的吧。”鼠群一聽,又開始慌張起來,連老大都這麼害怕何況是它們。
這群老鼠剛才還這麼囂張,一見到虎尊居然變成了軟腳蝦,這也變得太快了,樊花越來越覺得她不能被虎尊抓住,不然就不隻下鍋了。
於是,想也不想她馬上朝著鼠群奔去,但才跨出兩步,腳下一頓,低頭一看,身上包的那塊布不知何時拖下了一角,而且好死不死她就踩在那一角上,樊花馬上穩住差點摔倒的身子,但是那塊布就在這時滑了下來,樊花想抓住,卻抓了個空,如此的突如其來,她隻能瞪大了眼睛……
鼠群不知何時安靜了下來,都瞪大著眼看著這一變故,這時鼠老大反應了過來,大喊一聲,“不想死的,都給我閉眼轉身。”這要是看了虎尊的女人的身子,那就不是挖眼珠子這麼簡單了,那就是一條命啊,所以為了保命,就要眼不見為淨。
老鼠本就機靈,一聽老大的話馬上反應了過來,齊齊轉身,一點猶豫都沒有。
白布順利落地,原本慌張的樊花在見眾鼠都轉過身去後,鬆了口氣,但馬上想到還有一雙眼睛,迅速轉頭,就見虎尊還在盯著她,這,這不是都讓他給看光了!
樊花又慌張起來,想馬上撿起布包上,一急,就忘了那腳還踩在上麵,於是匆忙一拉,腳下一滑,整個人便向後摔去,隻聽見“碰——”的一聲,整個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好痛!樊花忍住快掉下來的眼淚,屁股處正傳來火辣辣的痛,樊花羞愧的真想找個地洞轉下去。
這一摔不僅覺得屁股疼的很,腦袋更是脹的很,想站起來卻是一點力道都沒有,她真覺得就這樣死了算了,這時候眼淚居然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所有的不安,委屈,和害怕,都一一浮現出來,眼淚更是越流越洶,但她卻低著頭緊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那顫抖的身子卻泄露了她的軟弱。
突然,她感到有什麼披在了身上,隨即又被一雙大手抱了起來,樊花抬起淚水朦朧的眼,看著眼前抱起她的虎尊。
那一雙眼……虎尊一頓,但又很快恢複冷冷的摸樣,隻輕說一句,“自作自受。”
樊花一聽,顧不得眼前的人是要追殺她的虎尊,朝他大吼:“還不是你害的!”似乎有了發泄的對象,吼完後,樊花竟放聲大哭起來。
“閉嘴!“虎尊懊惱的瞪著懷裏越哭越凶的女人。
而樊花哪會乖乖閉嘴,就是要哭個天崩地裂,肝腸寸斷。她曾幾何時這樣哭過,這樣狼狽過,這樣無助過,雖然知道自己一定哭的很難看,但此時她已管不了那麼多,隻想好好發泄一下。
而虎尊竟也隻是瞪著她許久,不知在想些什麼,然後像是忘了後麵的一大群老鼠似的,抱著樊花轉身走了出去,隻是留下了一句話:“下不為例。“
於是,鼠群們終於大大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