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師不利(1 / 1)

徐煒一行人是從上海浦東乘坐南航的飛機抵達韓國釜山,再從釜山乘大韓航空的飛機到美國亞特蘭大,全程曆時十四個小時。

徐煒之前也沒有關注航班消息,當被告知要坐十四個小時地飛機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懵了。在此之前,徐煒還沒有坐過飛機,沒想到處女之行竟然長達十四個小時。

懷著忐忑的心,徐煒登上飛機,尋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一切都顯得那麼自然,當飛機對準跑道,滿油門起飛的瞬間,徐煒心頭一緊。極大的加速度讓徐煒後背緊緊的貼在座椅上,他能感覺到飛機機頭在抬升,透過窗戶地麵漸行漸遠,飛機已然升空。

他能瞧見機翼之上的副翼,襟翼擾流板等部件,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他老覺得機翼有點不穩固。徐煒心髒砰砰直跳,一眨不眨地盯著窗外,生怕機翼出現問題,飛機每一次因氣流擾動發生顛簸,徐煒心裏就咯噔一下,想到可能下輩子都是要過這種心驚肉跳的生活,徐煒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我高中時真是尼瑪一個蠢蛋,報了這個專業。”徐煒心裏罵罵咧咧,小心肝還是不住地隨著飛機顛簸一跳一跳的。越看越是心慌,幹脆不看外麵,閉目養神。

經曆了開始的不適,後麵的時間徐煒也漸漸淡定了。十四個小時的飛行中,徐煒不敢睡太多。在飛機上,過多的睡眠不利於到達美國後調整時差。亞特蘭大和江蘇省的晝夜正好是顛倒的,到達亞特蘭大的預計時間是晚上九點,憋住不睡覺,到美國之後順勢睡一覺時差就能立刻調過來。

美國亞特蘭大國際機場,晚上九點。

徐煒一行人拖著沉重的身子接受美國海關檢查,途中有同伴發現行李找不到了,去旅客谘詢處,憑著一口拙計的英語,手腳並用才讓工作人員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有人在檢疫的關卡時帶的桂皮美國人不知道是什麼玩意,最後還是海關裏有個華裔幫忙去解釋了才允許放行。

最後海關官員還會例行詢問來美國的目的,停留時長等等,幾個英語不好的不僅搞不懂官員的問題,官員也搞不懂他們想要表達什麼,要不是我們每個人都有美國航校的邀請函,海關人員早就讓我們滾蛋回去學英語了。又不是旅遊,是要在美國生活一年,英語能力不行怎麼生活下去?

徐煒一切倒是順利,他帶的東西不多,英語也勉強還行,官員除了基本的問題之外就問了他是不是有什麼信仰,信耶穌啊,還是信佛什麼的,徐煒說沒有信仰就直接放行了。

徐煒坐在機場出口的休息室裏,看著同伴跟猴子一樣忙東忙西,覺得他們真是好笑,透過窗戶看了眼天上躲在雲後的害羞的月亮,咂了咂嘴,哼哼道:“也沒見多圓嘛。”

同伴還在折騰,徐煒打著哈欠,環視四周,發現出口出幾個外國人站在一起,其中一個舉著個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字母“falcon”。

“喲,還來接機了。”徐煒眉頭一挑,falcon正是他們要去的航校的名字,中文意思就是“獵鷹”。

徐煒不好意思一個人出去,被一群外國人圍著問東問西,他可應付不了。陸陸續續地,同伴都弄好了入境手續,隻是那個丟失行李的同學耽擱了很久,前後花了接近兩個小時。等所有人弄好,已經接近半夜了。

這次航校來接機的人有航校的首席飛行教官,還有幾個簽派,分校校長。眾人一起寒暄了一會兒,雖然很多話徐煒聽不懂,但還是滿臉笑容裝作一副很懂得樣子,一個勁地說:“yes。”

閑話說完了,繼續辦正事。航校的意思是把我們按公司分成兩批,各十個人。徐煒當時就不樂意了,和他玩得好的幾個都在另一個公司,也就是說以後周圍都是不怎麼認識的,以後一起住肯定覺得拘束,好不自在。

徐煒嘴裏嘟囔著,心裏埋怨著,就是不敢跟航校的人講出來。

“人微言輕啊!”徐煒感到自己的話語權太少了,異國他鄉完全是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當然這也與徐煒內向膽小的性格有關係,看到其他人沒異議,潛意識地還是會隨大流。

徐煒一行十人被分到位於“Athens”的分基地。“Athens”如果音譯就是雅典的意思。不過此雅典非彼雅典,這裏的雅典是亞特蘭大周圍的一座小城。一聽自己竟然被放到了分校,徐煒登時臉色就不好看了,不用想分校肯定比不上本部。

“出師不利!”沒想到,還沒開始就不在同一個起跑線了,未來的道路果真如之前預料的充滿了坎坷,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