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槍拿好了,手別抖,反政府軍雇傭的是‘獵鷹’。”
“我操!真他娘的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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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時此地遇見‘獵鷹’的人,除了‘龍族’與他們不共戴天的仇恨,我心裏更想知道的是關於自己的疑問。在‘獵鷹’基地附近的那片叢林裏,硯之曾在看見‘我’的屍體的時候說圈子裏的人都在傳,我這個中國特種兵背叛了自己的祖國自己的部隊,加入了基地組織。
天地良心,我這麼一個生在紅旗下,長在新中國,從小生活在軍區大院,家裏從我往上都是軍人,絕對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怎麼會做出背叛自己國家的事情,更別說參加什麼基地組織。我一25歲的年輕少校,陸軍指揮學院軍事學碩士,我爹是軍區副參謀長,我娘是軍醫大的教授兼附屬醫院科室主任,還有一個青梅竹馬的醫生女朋友……咱這前途要有多光明就有多光明,我得多想不通才會去加入什麼該死的基地組織還是恐怖組織。
可是,明月弄回來的情報是絕對不可能出錯,成為龍翼之後,我自己也留意過這件事情,雖然國際上中國雇傭兵一向以驍勇善戰,單兵作戰能力強而聞名。但幾乎都是退役軍人,因為缺錢,迫於生計逼不得已才幹這一行,很少有現役軍人突然出去做傭兵或者參加什麼軍事組織的。所以幾乎國際上知名的傭兵組織都在傳這件事情。
這其中到底有什麼誤會?以至於我從一個積極向上的小軍官在被俘後遭受酷刑的半年裏,還被自己的組織和領導認定為一個叛徒。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的父母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受到牽連?還有我至今都沒有想明白,當初執行任務的時候我究竟是怎麼被俘的,‘獵鷹’的人為什麼會認定我知道那個黑匣子的密碼,那個黑匣子裏麵到底是什麼?這些都是我急於想要搞清楚的問題。
“隊長小心!”正當我的腦子被一堆問號塞滿的時候,硯之大喊著朝我撲了過來。一顆子彈從茂密的樹葉間飛出來,正中他的腰部。
“硯之。”我抱著他滾進了旁邊的樹叢,隨即便是幾發子彈打在我們剛才站的地方。我騰出一隻手向白虎和Carson做手勢,要他們掩護我撤退。
我抱著硯之在叢林裏狂奔,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無法再回到交火地點,隻能通過無線電下達命令:“米多,讓他們別太貪,差不多得了,10分鍾內必須撤。”
“收到。”米多迅速作出回答,還不忘叮囑我道:“隊長,你們小心。”
兩分鍾的時間,硯之腰部的軍裝已經被血打濕了一片。他十分安靜的靠在我的胸前半睜著眼,意識還算清醒。突然轉頭看了看四周,然後對我說道:“隊長,前麵左轉就是剛才的公路。那裏有個彎道。”
“我明白了。”不等他把話說完我便打斷了他,隔著迷彩都能看出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我想讓他節省體力,盡量不要說話。
“天雄,10分鍾一到,馬上撤退,在前麵1千米處的彎道設伏。”
“隊長,敵方是‘獵鷹’我們的死敵,他們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老子今天就要在非洲滅了他們,我不退!”這王八蛋殺紅眼了,還是被仇恨衝昏了頭?現在是衝動的時候嗎?硯之受傷了,我不想拖延時間,關鍵是我搞不清楚‘獵鷹’的意圖是什麼。
“混蛋,你隻需要服從,我命令你現在就和叛軍的人撤退。月神,你負責掩護和設伏。”
“是,隊長。”
等我抱著硯之撤到安全地帶,我才將他放下來做了簡單的包紮處理。他靠在樹上,額上都是冷汗,還有心情跟我開著玩笑:“我寧可被一槍打死算了,子彈嵌在肌肉裏的感覺實在不好。”
我拍著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他痛得齜牙咧嘴。我笑道:“還有痛感,你應該感到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處理完傷口,我準備將他打橫抱起來。他遲疑了一下:“隊長你背著我走吧,這樣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