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虎比我更好奇這件事情,於是開口問硯之:“覡師,你說‘獵鷹’與咱們龍族一開始是朋友,後來是死敵,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硯之此時就坐在我的身旁,聽白虎這樣問起,本來閉著眼假寐的我也忍不住半睜著眼看向了一旁的硯之。他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加入‘龍族’的時候咱們與‘獵鷹’就已經是死敵了。圈子裏都知道,‘龍族’與‘獵鷹’絕不聯合作戰,所以沒有雇主會同時雇傭我們。反而有好事者聽說了兩家的恩怨,便隻要對手雇傭了其中一個,自己就會雇傭另一個。具體你可以問問徐哥,咱們之中他最了解這件事情,也隻有他經曆過與‘獵鷹’關係不錯的那段時期。”
硯之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期待,我猜他其實對這件事情也是相當好奇的。隻是見於徐昭冷漠難親的個性,隻要他不願意提及的事情,我們也不會主動去問。
“那……算了吧。”白虎又不傻,他畢竟加入‘龍族’也有幾個月了。平時訓練就見識過徐昭的冷淡,大部分時候跟他說話得到的要麼是一個單音節,要麼就是直接被無視掉。
本來興致勃勃等著聽八卦的眾人頓時覺得無趣,都低下了頭各幹各的。半天徐昭竟然主動開口:“你們都想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萬份懇切的望著他點頭。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的。”
“……”
我想我大致猜得出為什麼徐昭對當年‘龍族’與‘獵鷹’的事情絕口不提,我去叢林救他的時候,泰戈爾曾說過‘獵鷹’的隊長,也就是他哥是因為徐昭才和‘龍族’鬧翻的。
“一次‘獵鷹’和‘龍族’聯合作戰,‘獵鷹’的前隊長,代號貝多芬。他要我離開‘龍族’加入‘獵鷹’,我拒絕了,隨後‘獵鷹’便在任務中出賣了‘龍族’使我們陷入了危險的境地。龍飛帶著我們好不容易突圍,那一次參與任務的10個人,隻有我和他活著回來了。從此之後‘獵鷹’和‘龍族’就成了死敵。”
他說得極是簡介,但是我知道貝多芬要他加入‘獵鷹’的真正目的,比起他的本事,更多的是看上了他這個人吧。
“為什麼我之前沒有見過泰戈爾?”我突然開口問道。
“因為他一直在北美一帶完成‘獵鷹’的秘密任務。”說話的時明月:“他已經很多年不上戰場,所以很少人見過他。隊長你不知道這件事麼?”
“……”他們好像都知道的樣子。正在我不知道怎麼圓場的時候,硯之突然靠在我的肩上,皺著眉說道:“我傷口好像裂開了,隊長你幫我把醫藥箱遞過來。”
我知他是在替我解圍,但我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他自然而然的靠在我的肩上,其他人見了也沒什麼反應,好像龍翼和唐硯之就應該如此親近一般。
我從藥箱裏麵拿了藥品和繃帶替硯之重新包紮,抬頭與他對視時,他咧開嘴衝我粲然一笑。我拆開他腰間的紗布,那傷口早已結痂開始愈合,沒有半點裂開的痕跡,我替他上了藥迅速包紮好。生怕被其他人看到。
明月他們的閑談仍在繼續,米多突然回過頭來問道:“不知道貝多芬死了沒有?”
“覡師說那藥隻會使貝多芬昏睡,不會死亡。”明月說道。
“王八蛋,照我說就應該毒死他。”天雄不憤的吼。
龍宇湛藍的眼眸此時流露出凜冽的殺意:“我爸的仇我要親手替他報。”
徐昭一言不發,抱著他的□□坐在角落,他的眼神下垂,緊盯著自己的手,而那緊握成拳的手掌微微鬆開之時,我看到了那枚他掛在脖子上的戒指。這一路以來,他眼裏的我都是龍飛的樣子吧。
怪不得‘獵鷹’要抓的人是唐硯之,而非龍翼。怪不得龍翼要交換他與唐硯之的身份,而自己被俘。原來硯之給貝多芬下了毒,我雖然不知道硯之當時下毒的情形,但可以猜得出那藥品絕對是時間絕無僅有的,隻有唐硯之知道解毒方法的東西。
回到基地不久,徐昭來找我。我倆在沙發上坐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他來找我隻是為了這麼坐會兒找找龍飛的感覺的時候,他才望著窗外的幽幽開口:“整個‘龍族’的人都隻知道你父親死在‘獵鷹’的手裏,可沒有人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泰戈爾說我的父親是因為救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