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最後在一片祥和中落幕，大春哥的嘴咧得都要到耳後根了。之後大家一起去飯店聚餐，算是為即將開始的工作提前預熱。
聚完餐之後，牛犇和大春哥回了公司。
辦公室裏。
大春哥和牛犇坐在沙發上，大春哥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過。
“牛牛啊！今天表現不錯，給哥長臉了。”
“我說哥，別亂起名行不？”牛犇聽見大春哥的稱呼一臉便秘的表情。
“哥這不是高興麼！”雖然在外人麵前兩人要維係上下級的關係，但私下裏還是保持原來的調性，這也是兩人的默契。
不過牛犇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沒大沒小的跟大春哥開玩笑，還是要適當的注意。
“我以前還真沒看出來，你小子真有兩把刷子。今天老翟他們是讓你鎮了一把。”說到牛犇今天得表現，大春哥又咧開嘴。
牛犇可不敢讓大春哥把對他的期待值定的太高，給他降溫道：“嗨！我就這三板斧，在家裏做了好幾天的功課呢，下回你再讓我說我也憋不出什麼屁來了。”
“嗬嗬，有著三板斧就夠了。”大春哥語重心長道：“你以為哥就是把你叫過來為了跟老翟搶班奪權？哥在你眼裏就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麼？”
牛犇沒說話，中午的酒席大春哥喝了點酒有點微醺但並沒有喝醉，這時候他對牛犇吐露心思，說明他是在提醒牛犇。
“這公司我投了一千多萬，把老翟這樣的專業人士找來然後再找人來跟他鬧對立，我不是腦子進水了嗎？”
牛犇心想看來自己對大春哥的心思理解得有點偏差。
大春哥接著說道：“進到這行，哥是個睜眼瞎，把老翟拉來就是為了有個照應。咱們這些做生意的，一個個兒粘上毛比猴兒都精，你讓哥把這錢交到誰手上哥都不放心。
哥不是怕投資失敗，哥是怕自己連怎麼失敗的都不知道。凡事都要有個兩手準備，哥從來也沒想過讓你去跟老翟分權。當然現階段你也沒這個能力，蛋糕還沒做大就想好怎麼分可不是個好生意人。現在哥就是想找個眼睛找個耳朵，咱哥倆這些年了，你的性格哥了解，跟著哥幹，哥虧待不了你。”
如果牛犇是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那他絕對會被大春哥這一番貌似情真意切推心置腹的話感動得無以複加納頭拜倒。
可惜的是，雖然牛犇雖然對搞人際關係並不熱衷，但分辨人說話的能力他還是有的，看著大春哥清明的眼神，他就知道有些話不要太當真，有些話要認真做。
大學的時候有一堂心理選修課，牛犇去就是為了蹭學分，整個學期上課都是在玩手機睡覺，在學期末最後一堂課的最後五分鍾，講課老師說了一段話，讓他至今都牢記在心，並且一直時刻提醒自己。
“同學們，我知道我的課大家可能聽進去的不多。但在學期的最後我希望下麵的兩句話大家可以記在心裏：聽一個人說話，你要用你的眼睛，你還要聽他沒說什麼。”
在牛犇走上工作崗位之後，牛犇慢慢地咀嚼除了那位老師說的話的含義。
人心是天平，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你永遠不能指望，從人嘴裏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
聽人說話你要和他的眼神對視，眼睛是騙不了人的，你也要聽他沒有說的弦外之音。
大春哥說他投資誰都不放心，是因為他身為商人的天性；他說沒想讓牛犇和老翟搶權是站在商人的角度，老翟比牛犇更值得他投資；他說現在牛犇還沒有能力，暗示著以後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他說他需要眼睛耳朵，是讓牛犇做好自己的跟班。
牛犇不會認為大春哥是老奸巨猾，這隻是他作為一個生意人的說話方式。牛犇隻是奉行著自己的做人準則——對誰都要多留一個心眼兒。他努力的讓自己的眼眶變得紅一些，看上去像是被大春哥推心置腹的話感動到。
“大春哥你放心，我一定努力。”
“嗬嗬！”大春哥看著牛犇的樣子憨態可掬的笑起來，像是一幅喝多的樣子，自己喃喃道：“你小子我放心，你從大學就跟我混，我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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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劇本會議的幾天牛犇比較忙碌，沒空去逗宣發組的小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