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小欣那邊一直在給他打電話。那天開完會之後就大春哥把他塞進光杆司令的劇創組,劇創組現在隻有譚小欣一個人在撐著。牛犇那天說的思路被大老板肯定,順便就讓他先把劇本大綱和分集細綱捏出來,然後再交給譚小欣潤色修改。
牛犇一個門外漢哪裏做過這種事情,但是老板開口了他也沒辦法,你總不能讓大春哥坐蠟吧?
隻能硬著頭皮上。這幾天他買來一堆關於劇本創作的書,坐地鐵的時候啃、上班的時候啃、吃飯的時候啃、回到家裏還在啃。
零零總總的看完幾本劇本創作的書,心裏對劇本創作也沒有了剛開始時候的畏懼。
人就是這樣,對陌生的事物總會抱著警惕和恐懼的意識。當發現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時,敬畏之心就會放下。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有句話叫知易行難,當牛犇真正開始下手準備大綱時才發現自己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看書浪費了一個星期,大綱又憋了一個星期。
那邊等得不耐煩的譚小欣恨不得一天把牛犇的電話打爆催促他趕快交大綱,這女人倒是悠閑,每天坐在家裏上網收集資料做準備工作,然後就是給各種給牛犇打電話發郵件,催促牛犇的大綱是一方麵,順便還跟牛犇交流一下劇本的創作。
牛犇哪裏能跟得上她北電高材生的思路,被這女人嘴裏蹦出的專業名詞唬的一愣一愣的,又不敢跟她掰扯,他怕自己露怯。
牛犇愁得直掉頭發,他現在的處境很尷尬,點子是自己想的,領導既然把任務交到自己的手上拿就必須得長臉,可他對劇本這東西確實別經驗,看幾本書隻是讓他對劇本有個大概認識和了解一些基礎知識,想靠這個就把寫出像樣的劇本根本不現實。
這天大春哥從外邊回到公司的時候春風滿麵,問牛犇劇本準備的怎麼樣了。
牛犇硬著頭皮說自己的正在準備大綱已經完成,細綱還沒來得及做。
大春哥跟他透露,這幾天他和翟天明一直在和齊魯電視劇的副台長溝通,他們電視太原來訂好的一部抗zhan劇剛開機就發生事故死了人,整個劇組的進度都被耽誤,現在正在找替代者,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那公司的這部劇,首輪播出就要落到齊魯電視台了。
牛犇聽完心裏更急了,聽說劉世玉那邊劇組已經拉起來了,就差幾個演員的事情還在敲定。如果這事真要談妥了,那開機是事兒就在眼前了,容不得他不急。
於是牛犇狠下心給譚小欣打電話,謊稱要跟她討論劇本,邀請她到咖啡館見麵,譚小欣不疑有他就答應下來。
※※※
咖啡館內。
牛犇要了一杯橙汁在等譚小欣。
這時一個女人走進咖啡館。臉帶黑超墨鏡,波浪長發披肩,上身穿了一件卡其色雙排扣長款風衣,下身肉色絲襪,腳踩恨天高。
款款向牛犇走來,那畫麵讓牛犇微微失神。
“嗬嗬!怎麼?幾天不見不認識了?”譚小欣摘下墨鏡看著牛犇一臉豬哥相,對自己的裝束對牛犇造成的效果很滿意,心情大好。
如果按百分製來評定女人的外貌,那麼譚小欣的外貌可以打80分,但是配上今天的裝扮,絕對可以打到90分。
牛犇收回精神,“呀,上次見麵沒敢仔細看,譚編劇真是天生麗質啊!這氣質真是讓女人見了都會愛上你啊!”有求於人牛犇的好聽話自然是張口就來。
“牛助理可真會說話。”譚小欣坐下說道。
“哪裏哪裏,這都是我的真心話,哪個男人如果能夠找到譚編劇當女朋友那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牛犇叫來服務生,譚小欣要了一杯咖啡。
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牛犇上來就低姿態的態度讓譚小欣感到有些不對勁。
客套了幾分鍾之後,譚小欣道:“牛助理的大綱準備的怎麼樣了?”
牛犇露出羞赧的表情,“說起來實在是不好意思,因為我這個門外漢的關係耽誤了譚編劇你不少時間,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