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離開沒人可以阻止,你們不必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真正有錯的是冷鐵心,他已經受到懲罰,所以她的一切都過去了,你們不必內疚和自責。”冰兒盯著酒杯說道,說完就喝下酒杯裏的酒。冷鐵心,不要怪我太殘忍,我給你的痛苦還不及你給我的萬分之一。
“你說冷將軍受到懲罰是什麼意思?”雕日麵無表情的問,這個女子總是讓他們跟著她的思緒走,不想說的就會跳過。不知是她說話本來就這麼語無倫次,還是她太聰明,總是能巧妙的叉開話題。
“你不知道嗎?他打了敗仗,而且輸得很慘。”冰兒疑惑的問,沒道理啊,他是皇上,怎麼可能連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
“勝敗乃兵家常事,輸了並不稀奇。”雕日並不認為這可以算是懲罰。
“看來你真的不知道,是冷鐵心故意隱瞞了,還是其它原因?”冰兒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你到底知道什麼事?”雕日依然麵不改色的問。
冰兒看著雕日,突然好想知道什麼事能讓他出現不一樣的表情,哪怕是惱怒。
“冷鐵心二個月前跟安平國的那場仗,原本是該贏的,可是卻因一個女子的出現敗了,而且敗得很慘。他手腳筋被挑斷,全身至少被劃了三十多劍,而且還中了毒。”
“為什麼我們一點也不知道,我爹傷成這樣,他怎麼沒被送回來治傷。”忍超對著雕日質問道,他不相信雕日會不知道。
佳月聽他們的談話,感到十分奇怪。冷鐵心不是護國將軍嗎?如果這位公子和那位若冰小姐是冷將軍的兒女,那麼怎麼會在這裏來了。還有除了他們,其他幾位的身份似乎也不簡單。佳月聽得一頭霧水,一點都弄不清楚冰兒跟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雕日皺著眉頭說,是冷將軍沒有上報,還是有人故意隱瞞。
“你們不用太擔心,冷鐵心沒有生命危險,安平國也沒有趁勝追擊,隻要天龍王朝不引發戰爭,安平國不會主動開戰。”冰兒對著快要哭的若冰說,若冰似乎對冷鐵心的感情很深,她有點後悔告訴他們這件事,畢竟她不是來看他們愁眉苦臉的樣子。
“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雕日皺眉問。冰兒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說:“你似乎對我的每句話都抱以懷疑的態度,我看起來有那麼不可靠嗎?”
“我不是針對你,你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我不得不問清楚。”
“是你原本該知道的事卻不知道,才會認為我不該知道。”
“冰兒,你在說繞口令嗎?”倩怡受不了他們說話的方式,有什麼話直接說不就好了,這樣繞來繞去有什麼意思。
“不是我想繞,是他的問題讓人無法回答。”冰兒聳聳肩,故作無辜的說。
“有什麼無法回答,你不可能憑空知道的吧!”
“我自然而然就知道啊!你們與其問我這個,還不如問我傷了冷鐵心的人是誰。”冰兒就想不通他們的問題怎麼都是她不想回答的。
“傷了冷將軍的人和他是不是有仇?手段這麼殘忍。”莫風問道,在戰場上將一位將軍打得遍體鱗傷卻又不殺他,擺明了是羞辱。
“殘忍嗎?也對,對於你們這些雙手不曾沾過血腥的人來講的確殘忍了些。”冰兒手托腮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不起波動,被光明包圍的他們能接受身處黑暗的她嗎?
“冰兒,你似乎很討厭冷將軍?”倩怡好奇的問道,第一次用讀心術想了解一個人的想法,卻什麼也看不穿,什麼樣的人能把心藏得那麼深,她真的很想知道。
“你們聽過‘殤’嗎?”倩怡的問題冰兒沒有答案,她不知道她對冷鐵心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感情。
“那是什麼東西?”既然人家不想回答,她很配合的轉移話題。
“一種沒有解藥的毒藥,它不會要人命,卻會讓你生不如死。隻要不動七情六欲,它就不存在任何威脅,可一旦動了七情六欲,就會有揪心之痛,那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冰兒的手情不自禁的緊緊的抓住自己心髒的地方,冷鐵心不要怪我太狠,我隻不過是讓你嚐嚐我十歲就開始經曆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