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管他什麼時候回,等他回來再說吧。眼下還是忙我的事情要緊。這幾天你可仔細照看著,別讓哪個粗手笨腳的又惹得老爺不高興,回頭我一準收拾了他。”黃如天滿臉橫肉說道。
“是,我知道,大少爺,您可慢點。”於福點頭應道。
黃如天回頭看了看父親客廳裏頭的亮光,鼻子裏麵輕蔑地哼了一下,轉身朝大門外麵走去,身影很快在夜色中消失。
話說瘦全發在審訊室裏麵,被閔鬆良用手指狠狠地勾住了肋骨,咬牙拉著,幾乎要痛到昏厥了過去。閔鬆良仔細觀察著瘦全發的程度,等他動彈不了但是意識還十分清楚的時候,閔鬆良放開了他,“瘦全發,對付你這樣的人,隻用幾個手指就已經足夠了,免得玷汙了我的那些刑具。”閔鬆良很清楚,剛才自己給瘦全發的那一下,要比那些刑具帶來的痛苦可難受得多。
閔鬆良站直了身體,大聲衝門外叫道,“進來。”
瘦全發已經是全身癱軟,沒有了說話的力氣,隻剩下眼睛裏麵的光顯示他在死死地撐著。閔鬆良看了一眼瘦全發,說道,“我說過,在我有麻煩之前,一定會先將你繩之以法。瘦全發,你就認命吧。”
說話間,副隊長時飛直接推開門進來,手裏麵拿著一本東西,遞過去給了閔鬆良,“隊長,你看看。”
閔鬆良接過本子,那是一本審訊記錄,說道,“怎麼樣?招了嗎?”
時飛笑道,“那幾個蠢驢,拿槍出來那麼一晃,經不住幾下來回,就開始一個個地招了。”
閔鬆良低頭看著本子,點點頭,“幹得不錯。”
“是。”時飛接過話茬,說道,“這幾個東西,可真不是人生的,幹得那樁樁件件可都不叫人事,恨不得當場就崩了他們。”
“兄弟,辛苦了。”閔鬆良拍了拍時飛的肩膀說道。
“哪裏話?都是自家人。”時飛的目光轉向瘦全發,疑惑地說道,“怎麼?這小子還沒有招嗎?”
閔鬆良點點頭,“對,沒有。嘴巴可倔得恨。”
時飛一聽,當場就挽起了袖子,衝瘦全發走了過去,說道,“讓我來收拾這種東西最合適不過了。”
閔鬆良攔住時飛,“你先去休息,讓我來,今晚我一定會讓他認罪。”
時飛一聽,看了一眼瘦全發,拍了拍閔鬆良,出去了。
瘦全發已經稍微緩和了一下,力氣也恢複了不少,積攢了一股子勁,衝著閔鬆良尖聲呐喊道,“閔鬆良,你有種就一槍斃了我,這樣折騰人算什麼爺們!閔鬆良!”
閔鬆良將本子直直地伸到瘦全發的麵前,神情嚴肅地說道,“瘦全發,好好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你的好兄弟都對你做了什麼。所有的事情,你是主謀,而且是主犯。你們一個個仗著有青幫跟黃家做你們的靠山,這幾年來是越來越無法無天,別人不敢辦你,我閔鬆良眼睛裏頭可進不得沙子,隻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一天,你就別想再在上海城過得舒服。這審訊記錄上麵的每一句話,矛頭都指向了你,你做的那些個案子,你的同伴都已經一個個招供了,你還想要掙紮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