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鬆良好不容易感覺到嗓子有一點點好受,直起身子來,說道,“我告訴過你了,這些東西我可不在行,可真不行,也沒那興趣。”
“要說興趣,我這興趣可是給硬生生逼出來的,幹我們這一行的,壓力可大著呢。”
閔鬆良笑笑,說道,“行了,別發牢騷了,我該去審訊室了,有什麼回頭再說。”
閔鬆良剛剛想動身,忽然聽見一陣敲門聲,閔鬆良疑惑地叫道,“進來。”
進來一個年輕的警察,向著閔鬆良跟時飛敬禮。閔鬆良認得出來,這是剛才在審訊室門口兩個警察當中的一個。
“什麼事情?”閔鬆良好奇地問道。
“隊長,您找我?”年輕的警察一本正經。
“沒有,到底怎麼回事?”閔鬆良感覺自己全身的神經都開始一根根地繃緊了起來。
“報告隊長,剛剛通訊組的王勇過來,說您有事情找我。”年輕的警察一五一十說道。
“另外一個呢?”閔鬆良馬上脫口問道。
“被叫去了另外的審訊室幫忙,王勇說是您吩咐的,讓他先幫忙看住犯人。”年輕警察畢竟是經驗不足,警惕性不夠。
“不好,要壞事。馬上跟我來。”閔鬆良將煙往地麵上一丟,狠狠地一踩,馬上快速朝著審訊室飛奔了過去。時飛跟年輕警察跟在了後麵。
幾個人匆匆忙忙跑到審訊室門口一看,瘦全發還是跟剛才一樣,癱坐在椅子上,隻不過,已經停止了呼吸,死了。閔鬆良乍一看,身體上沒有明顯的致命傷口,但是,等閔鬆良將瘦全發歪向一邊的腦袋輕輕一轉,扭向另外一邊的時候,卻不由得暗暗倒著吸了一口冷氣。
瘦全發的致命傷隻有一處,在脖子上靠近頭發的地方,傷口很小,像是被什麼尖銳的物體用力深深地紮了進去,一般的人如果不經意看,大不了以為是個很普通的尋常傷口,不會想到是個致命傷。
但是閔鬆良很清楚,下毒手的人一定是個經驗異常豐富的儈子手,瘦全發脖子上的傷口是被一種尖長的圓柱形鐵柱紮進去的。避開了一些常見的血管,選擇了斜斜地刺進了瘦全發的腦袋裏麵,皮膚上幾乎沒有多少血跡,下手的人手法簡直是老練到了極致,心腸殘酷毒辣異常。
“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飛也驚出了一身汗。
“殺人滅口,其實我早就應該料到,誰知道他們竟然真的這樣大搖大擺地出手。”閔鬆良回過神來,喊道,“快,去看看其他那幾個犯人。”
“是。”幾個聞訊趕來的警察應聲而動,不多久就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報告,“報告隊長,那幾個犯人……也死了。”
“什麼!”時飛叫了起來。
“果然是一個都不留。”閔鬆良自言自語地喃喃說道,片刻忽然抬起頭來問道,“你真的確定,是通訊處的王勇傳的我的命令?”
年輕警察顯然也被這件事情給嚇住了,為了顯示自己的清白,他拚命地點頭,說道,“隊長,千真萬確,我見過他不止一回了,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