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擇按照喬斯楠的吩咐讓人放了喬慕楠,沒理會喬慕楠疑惑的眼神,幹淨利落轉身,顛兒顛兒的又往樓上跑。

自家大少如今的心情正處於暴風驟雨之中,他可沒有膽量在這個時候消極怠工,而且既然注定了大少要和二少撕破臉皮硬磕了,他還顧及著二少的麵子幹什麼?理他個鬼!

“大少,屬下把衣服拿來了。”站在門口暗自順氣,齊擇盡量讓自己做到平靜如常。

“進來吧。”依舊是溫和平緩的聲音由門內傳來,齊擇聽了後背‘唰’的一下子竄上股陰森森的冷風,牙齒更是不自覺的打顫。

QAQ他可以不進去嗎?好可怕……

輕推門,眼睛所及之處如台風過境般的場景讓齊擇更想逃了,那東倒西歪的沙發,那明顯移了位置的桌椅,還有染血的床跟……牆麵……

話說大少,二少是綁著您練武來著吧?您能告訴屬下,牆麵上的血是怎麼弄上去的嗎?那高度,二少要是舉著您他下麵夠得著您的下麵嗎?

咳咳,不能再想了,再想自己也會變得很邪惡的。

不過總的來說還算好,最起碼大少還活著,呃不對,他的意思是,大少沒被二少折騰殘廢嘍真的是萬幸,還是不對,好吧好吧,他其實最想說的是,為毛他沒在大少的身上感覺到殺氣?

“站在門口發什麼呆?進來,把門關上。”腰間閑閑蓋著一角床單,真的隻是一角,堪堪遮住了重點部位而已,身體半倚著床頭,喬斯楠用似笑非笑仿佛柔如春水的目光輕飄飄看著齊擇。

慘了!齊擇立馬腦門子上溢出了薄薄一層冷汗,別看大少平日對著外人總是清清雅雅好像很喜歡笑的樣子,其實私底下也不是個和緩人兒,通常越是表現的春光燦爛就越是說明,大少很生氣,後果十分嚴重。

菊\\\\花緊的踏步而進,關門,變腰低頭湊到床跟前,“大少,屬下錯了。”您老就放過屬下這一回成嗎?

“噢?錯在哪裏?”雙手縛胸,喬斯楠歪著頭笑看著一臉苦逼相的齊擇,他和齊擇之間的感情不同於其他人,這個人既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兄弟,能再次見到齊擇安好的站在麵前,喬斯楠是真的很高興。

隻是他是高興了,齊擇卻差點嚇尿了。

表笑了大少,您還是哭吧,屬下保證不笑話您,您再笑,再笑屬下真要逃了,壓力太大實在扛不住了好嗎?

“行了行了,少拿出一幅受了天大委曲的樣子給我看,好像我真把你怎麼著了似的,過來扶我一把,我要去清洗清洗身體。”也不知道喬慕楠在他裏麵放了多少種子,剛剛走動時整個大腿內側都是濕滑滑的。

神馬?!清洗身體??要怎麼洗?該不會讓他用手指頭幫大少把那什麼東西弄出來吧?想到某種可能,齊擇的臉像是突然間變成了七彩板,紅的白的青的輪著來了一大圈。

“齊擇,你又發什麼呆?快點扶我起來。”要不是自己實在沒力氣動,他還真想敲敲齊擇的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被誰換成了漿糊。

“哦我馬上扶,馬上扶。”將手上的衣服放到一邊,小心翼翼扶著喬斯楠起來,因為喬斯楠身上的痕跡太多實在太刺激眼球,齊擇下意識把目光放到了下麵,然後……欲哭無淚。

大少,您老能把床單綁好不?剛一扶您站起來就看到您紅腫還沾著白色液體的小滴滴是要鬧哪樣?老子是個貨真價實的直男,猛然看到這樣的情景晚上會做惡夢的好不好!

一麵暗暗咆哮著內牛,齊擇一麵將喬斯楠扶進了洗漱間,將調好的花灑遞到喬斯楠手裏之後,眼神糾結的望著發出低歎聲的男人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