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銘捂著心口跌坐在了地板上,痛苦使他倦曲了身子,地麵上的石粉有一小部分被他蹭的微微揚了起來。
涼溪帶著落音出了地宮,摟著她的腰一躍上了房頂,向著東北方而去。
落音隻覺風刮的皮膚刺痛難忍,風聲打的耳孔嗡嗡作響,連呼吸都變的有些困難,隻好伸手捂住了耳朵。
從上朝時那一聲爆炸聲響起,昊銘不見了身影,曲通就知道他去了哪裏,顧不得群臣,連忙跟了過去。
可是他隻知道地宮在哪裏,卻不知道從哪裏進入,好不容易找到入口的方位,卻找不到打開的機關,隻能在殿裏幹著急。等看到涼溪與落音出來時,一眨眼就不見了,曲能望了殿門口一眼,心下擔心昊銘,還是快速的進到地宮裏去了。
涼溪一路行來,將地宮裏的機關全毀了,曲通不知道,可是順利的順著通道走過打開的層層石門找到昊銘的時候,就知道能這樣順利的進來一定有問題。看到昊銘蜷縮在房間裏,他連忙上前去,卻一腳下去踩到石灰裏,邊奔向昊銘邊低頭看,心下吃了一驚。
“阿昊!”奔到昊銘跟前去一看,昊銘一手捂著心口,縮著身子側躺在地麵上,衣服頭發上沾滿了石灰,目光呆滯僵硬,顯得無比可憐。
他歎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昊銘的手腕上。
當時誰曾想那個狠烈無情的將軍,如今竟會為了一個女人,癡情到這般地步。
“阿通……”昊銘的聲音很低,曲通以為自己聽錯了,看過去看見他嘴唇蠕動,才明白他是真的說話。把脈沒有發現有什麼重傷,他便一屁股坐在了昊銘的身邊,等著傾聽。
“她走了。將婚書燒了,不要我了。”
“那你就將她搶過來啊!”曲通語氣裏充滿了鼓勵,往日裏,這種話他是萬萬不會對昊銘說。本來就挺土匪的一個人,你隻能往好的勸,豈能助漲其性情?隻是如今他這個樣子太消沉了,他必須給他希望。
“會害死她的。”
曲通聽的不是很清楚,前後的字句聯係起來才琢磨出了意思,他不明白昊銘為什麼這麼說,現下他也不敢問太多,怕戳著他的痛處,隻狀似隨意的道:“不怕,咱們還有小樂兒呢!隻要這孩子在你手裏一天,她就一天不會忘記你,到時候總會自己來找你。”
昊銘的眼睛猛的亮了起來,曲通繼續安慰他:“而且她沒有貴族的身份,寧國公才不會讓她嫁給自己最寶貝並且是唯一的嫡孫,她與池淨在一起最後還是悲劇,你隻要用心等上一兩年就夠了。”
昊銘猛的坐了起來,緊緊的盯著曲通,眼睛裏終於有了神采,卻又搖頭道:“不!我不能光等著,我要去找解藥,我要讓她記起來!她想起來了,就不會不要我了。等我弄到解藥就去找她,我一定會弄到解藥……”他嘴裏念著,從地上快速站了起來,大步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