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個人都抱夠了,才鬆開來。
池淨一看周圍圍觀的人,抱著落音就上了他的馬,準備駕馬離開。
“哎……”落音連忙接住池淨的手,回頭看他,卻是欲言又止。池淨到底對她是怎麼樣的看法和態度?以前昊銘的事情她麵對他時並不自卑,卻心懷芥蒂,可是如今她卻沒有那份坦然了,怕他不能接受。畢竟這麼長的時間,不能發生的都發生了,他應該明白。如果他真不能接受,那她說出孩子來,就是一種脅迫。她不想因為一個孩子而逼他對她負責。
池淨並不想提任何其它事情,可是落音既然提來了,他自然要給她一個答複。
雖然從池涼的話裏他聽出來了落音和昊銘在一起發生了什麼,他當時心下疼痛、嫉妒、惱怒,可他原諒她,並未怪過她。
“無論發生什麼,吾心未移。”池淨一手覆著她的臉,認真道。
這是對過去的釋懷,對未來的承諾。這個男人心胸之寬廣,讓她感動的差點要落下淚來。落音看著池淨的眼,笑了,聲音低而堅定:“同汝,吾心未移。”
她相信涼溪所說的她的過去,可她與昊銘,已經是一筆糊塗帳,說不清誰欠誰更多,就算她欠了他的情,那便欠著吧!這世上,從來不會有完美。
池淨會心一笑,囑咐她道:“坐好。”說著,拿起馬韁就要駕馬,連被落音阻止。他有些疑惑的看著落音,心裏微微有些發緊,他已經表明了心跡,難道還出了什麼大事不成?
落音咬住下唇,有些羞澀,對上池淨的眼:“我們有孩子了。”她仔細觀察著池淨的神色,想看他一向上平淡的神情在聽到這個消息後會不會生出強烈的情緒來。
池淨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著落音,反應不過來。
她說什麼?有孩子?她有身孕了?
池淨的眼裏慢慢的浮現出驚喜的光芒來,眼裏流光溢彩,那種喜悅瞬間渲染的他的容貌俊美的不敢讓人直視,落音也跟著高興,拉起他的手放在小腹前:“我們有孩子了,在梨香山上懷上的。”
池淨雙手猛的捧起落音的臉,深深的吻了下去。
兩上演了一場現場的激吻,等落音回神時,看到周圍圍觀的群眾,一下紅了臉,低著頭不敢旁視。魏國的民風不比乾國,比較開放,周圍的人發出善意的起哄笑鬧聲,並沒有被兩人的行為驚到。
池淨忙下了馬,要抱落音下馬。
“幹什麼?”落音騎在馬上不下來。
“我們去找車轎來乘。”池淨微仰著頭,琥珀色的眸色變的淺淡,眼睛通透明亮,極為好看。他伸出了雙臂,要抱落音下來。
“車也顛的很,轎子太慢了,騎著馬走反是快些,我們不跑就行了。”落音說完,池淨一怔,定定的看著落音。
落音見他這副樣子,終於哈哈笑了起來,積聚在心底的抑鬱之氣一掃而空,心情大暢。
池淨從來都比較能控製自己的脾氣和心情,她本來也沒有指望他聽到她有孕後驚喜的手足無措思緒混亂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看來他還是高興的亂了分寸,連這種小問題都能考慮不到,當真是歡喜的變笨了。
池淨這才反應過來,又騎上了馬,笑著應道:“對,騎馬到岸邊,坐船回去。我對這邊的水流都比較了解,出了城就能租到船呢。”
兩人騎馬就走,相見的驚喜讓他們連落音騎來的馬兒都那樣忘記在了街上,孤零零的站在那裏。
到了城外,兩人租了小船離開,船艙裏,池淨擁著落音把了脈,輕聲對她道:“脈象有些不穩,不過問題不大。等到了大河裏,我們就租大一定的船,也能更平穩些。”
“嗯。”
兩人不再說話,享受著安靜的時光。
“落音。”池淨忽然叫道。落音仰起頭來應了一聲:“嗯?”
“不管發生什麼,我們一起麵對。”
魏國氣候要比寧國好很多,但是冬日裏還有有些冷,風吹著很凍人,空氣裏都帶著絲寒意,而船艙裏卻極為的溫馨。
落音知道,阻在他們麵前的障礙和危險還有很多,寧國公、涼溪、甚至還有不被她當回事的沈讓、一些未知的情況,可是隻要他們在一起,再大的障礙再艱難的困境再危險的局麵,都有他們一起去麵對。
這是承諾,也是幸福。
落音笑容明亮,聲音清脆:“一起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