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番外五十一(1 / 2)

頭兒上瘋鬧的時候她還在笑,甚至在他不給酒的時候,抱著他的手臂作勢就要咬時她也在笑。

他一直以為,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總有情緒失控,小蠻橫小撒潑的時候,而咬人和抓人幾乎就是女人最厲害的武器了吧,在覺得自己受了傷的時候,總算會六親不認的動用起這兩樣武器來,難怪總有人說女人跟貌似的。

隻是笑著笑著竟當真咬了上去,那勁兒本來讓他以為肯定少不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時,她卻隻把頭靠在他手臂上,而後肩膀竟好似笑的肩膀都顫抖起來似得,在他直覺得隔著薄薄襯衫手臂一下就滾燙了竟笑出了眼淚,竟他驀地心頭一動!

而後當他帶著種驚訝的捏起她早就已經濕浸浸的下巴,逼得她抬起頭的時候,竟發現她當真像個孩子,還是個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似得,那眼淚就像黃豆似得一顆顆從眼眶滾落下來,竟他又心驚又痛心的伸手剔著她臉上淚的時候,又一把將她攬緊在懷,直問著她怎麼了的時候,那聲音都是低而柔的像是怕嚇著她似得,小心的顧忌著她現在竟多少有些崩潰的情緒。

他輕聲誘哄的拍著她後背,不知道說怎樣的話才能安慰了她,直覺得自己心因為她這莫名而突發的情緒著急的要命,而她卻偏偏一句話都不說,隻任由著自己在他懷裏哭到洶湧澎湃,卻緊閉嘴巴的一句話也不解釋,好像隻是單純的放鬆情緒,發泄壓力似得,一雙小手簡直揪的他身上的襯衫都皺吧的不成樣子,眼淚鼻涕什麼的更是毫不留情的直往他身上抹著。

不過賀沉風倒是沒關心過那些,他隻是怎麼都想不明白,她竟真是隻因為一瓶酒才這樣,還是心裏還藏著什麼別的情緒?隻是在她凶狠的掉著眼淚子的節骨眼兒,她什麼都不說他便也不問,總以為等她哭完了以後或許自然就跟他解釋了。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他隻知道堅強的完全可以和男人相匹敵,幾乎沒有人能打倒她的蘇韻錦從來都隻有讓別人哭的份兒,從來臉上微笑的得體的不會讓自己掉半滴眼淚子,但是當她有朝一日在他麵前把眼淚掉的就跟那決堤的水似得,抱緊他後背的指甲蓋子簡直能通過襯衫摳進他皮肉的指甲蓋子像是想要用力,卻又偏偏像是在極力的壓抑和控製著什麼似得,就像她明明很想咬他手臂,想到她的眼睛當時都在透著狠光,可是她卻控製住自己並沒有真的咬下去。但是整個身體卻怕冷似得不斷顫抖著,越發的跟個骰子似得,一抽一抽間牙齒都在忍不住咯咯作響。她的體內就好像有什麼在進行著廝殺似得,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糾結極了。

別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這樣矛盾的蘇韻錦,他是真的心疼了。不過她若真是隻為了那瓶酒的話,那他不是罪孽深重了?

雖然想到這,賀沉風就忍不住揚唇,但是他同樣也長睫微動的感覺到,他好像,越來越難看透韻錦了。以前他們貌合神離的時候,他倒好像很了解她。可現在他們每天都在一起,相親相愛的時候,他卻突然覺得她就好像是一個迷,他甚至並沒有那麼了解她。

但是,當蘇韻錦的哭聲漸小時,她卻並沒告訴他她到底是因為什麼她才哭泣,她隻是用一個哭到火熱的吻堵住他的嘴巴,主動的小舌探進他的嘴裏,跟他唇舌交融在一起,甚至那拂在他背上的小手也開始輕輕的摸索起來,竟是讓賀沉風驀地周身一震,竟有種火熱燎原的衝動從他的小腹處一下子猛躥上來的讓他嗓子頓時一陣幹渴!

自從她失去記憶後,就在有意的回避著他們兩個之間的夫妻之事,但是現在她這樣主動倒是讓他頗為意外。當然從前她也是很主動的,卻從來都是風情萬種的,讓他完全不需要費任何力氣,便可以輕易的采摘到芬芳而熟透的果實,翻雲覆雨間不過是成年人之前的魚水之歡,談不上有多令人著迷和癡狂,卻彼此都動作老練的很快便能登峰造極。

隻是現在懷裏抱著的人是同樣的人,這主動獻上的吻卻多少充滿了一種小心翼翼,看似膽大實則羞澀,口齒間那芳醇的酒氣卻引得他像是一時間著了魔,而她吻就是吻好了,那不安分的牙齒偏偏像是把小鋸子似得,帶著種挑逗似得一下下,或輕或重的咬著他的舌,他的唇,讓他試探性的伸出舌頭與她糾纏時,她卻偏偏猶如小蛇般頑皮的飛快逃開,這誘惑十足的勁兒竟讓他腰間一陣騷動間,竟是呼吸一沉的大手固上她的後腦,更加深的吻回去――

他的車子很寬敞,即使是身體同樣高挑的兩人,在後座上翻雲覆雨顛鸞倒鳳的絲毫不受局限。

不知是不是因為在郊外,所以在心理上格外形成一種刺激感,竟是讓兩人都以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幾乎是帶著種顫抖的興奮,雖然這荒山野嶺的並不擔心有人會突然出現或是被打擾,他們便盡情的在彼此身上不知疲憊的探索著,從那碧盤星辰高掛直到天空顏色逐漸減淡的寒氣升重,兩人才漸漸疲憊下來的開著空調在車後座上相擁而眠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