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刑房門外,裏麵靜靜的。
於季凡有些奇怪:這麼快就結束了?程先生不像是那種可以輕易就妥協的人啊。
輕輕地敲了敲門,門在裏麵打開了。
於季凡閃身想進去,卻看到蕭伯任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走了出來。隨手帶上了門,於季凡隻是依稀地看到了一個白色的影子,門就已經把他的目光隔開了。
“他已經承認了,等一會兒,讓大哥來問吧。”蕭伯任的嘴角兒帶著微笑,得意非常。
於季凡遲疑了一下,有些懷疑。
程飄塵這事,家裏隻有少數人知道,不過,程飄塵的人,不是那種說幾句話就可以就
範的人。蕭伯任用什麼法子把程飄塵的嘴打開的呢?
看著蕭伯任走了,於季凡站在門口好半天,才想起要回去告訴蕭易勳這件事的。卻聽到裏麵有聲音問:“是季凡在外麵嗎?”
於季凡一頓,停下腳步,打開了門,卻看到一臉蒼白的程飄塵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身上的衣服有些淩亂,頭發也沒有那麼柔順了。而且――
於季凡總是覺得有些不好的感覺,主要是,平時程飄塵的裝容都是很整齊的,就算是方才,他也是幹淨利落的。
蕭易勳就是再想動程飄塵,那也是要考慮一下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人先問話了。
“是我,程先生,您有事嗎?”於季凡站在門邊,沒有往裏麵走。
門外是保鏢,雖然不會反對於季凡與程飄塵說什麼,但是於季凡作為蕭易勳先生的私人秘書助理,他還是自己小心掌握著分寸的好。
“他怎麼說?”程飄塵坐直了背,認真地盯著於季凡的眼睛。
於季凡下意識地,心就那麼狂跳了一下:“蕭先生說,他不想和程先生您――”
“嗬嗬,我知道了。”程飄塵了然地笑著,看了一眼於季凡,“那就麻煩於先生,告訴蕭先生,就說,他想問什麼,我都可以說了,他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他的。”
“呃!好。”於季凡退了步,出了門。
身後有些冒汗,不知道為什麼,程先生的笑容太讓人覺得詭異了。
二天來,蕭先生一直想問出那件事的結果,可是程先生卻是死也不開口。若是今天再問不出來,程先生就可能被蕭先生送到了老屋裏去了。
誰都知道,老屋是進去就出不來的。何況程先生這樣的身子骨兒。所以,蕭先生才會一直都沒有舍了那個狠心,把程先生送去。
現在,終於程先生可以說了。於季凡心裏有些高興,為蕭易勳也為程飄塵。
兩個人的感情是什麼樣的,沒有人比他還清楚,隻是,弄到現在這副樣子,太出人意料了。
要不是先生要滅了程家,也許,蕭先生和程先生也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原來愛情在遇到親情上,總是要打折扣的。
於季凡無聲地歎息著。
也許,是上天太嫉妒他們之間的愛情了吧。
本來愛情就是一種難得的東西,何況,是兩個男子間的愛情。
被愛的人背叛,恨是難免的。但願程先生可以說服蕭先生,讓兩個人冰釋前嫌。
看著去而複返的於季凡,蕭易勳的眉頭獰在了一起:心裏不想程飄塵承認,可是不說,他就要把他送進老屋子裏去,這件事,他怎麼也得給大家一個交待。
“蕭先生,程先生說,他什麼都準備說出來,隻要是蕭先生問。”於季凡原話回複。
“這是他親口對你說的?”蕭易勳半天才問道,瞪著於季凡的目光冷冷的。
“是,程先生親口對我說的。”
“伯任呢?”
“二先生已經走了。”於季凡頓一下,“是二先生問過之後,程先生才說要交待的。”
於季凡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蕭伯任的事告訴蕭易勳。蕭伯任審程飄塵到沒什麼錯,隻是,於季凡總覺得在門口看到蕭伯任臉上的笑容和他的衣著再加上裏麵看到程飄塵的樣子,這裏麵總有些不對頭的事。
可哪裏不對頭,他卻不知道。
作為蕭易勳的總秘書助理,有些事他是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疑問,都會報給蕭易勳的。
“老二問出來的?”
“應該是。”
“帶他進來吧。”蕭易勳的聲音有些沉,聲音裏含著無比的傷痛。
他終於還是承認了;背叛他!
“是。”於季凡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