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來就不配。”蕭易勳惱:恨飄塵對蕭伯任的信任竟然大過他。
“是啊,也許方才還是配的,但是現在,已經不配了。”程飄塵笑,“是你配不上我了,不是我配不上你,蕭易勳,你是徹頭徹尾的混蛋。”揚起的聲音著蕭易勳的耳鼓。
“你――”蕭易勳揚起了手,卻在要掃到程飄塵的臉上的時候停下。
到底是狠不下那個心來親手打他的愛人啊。
“怎麼了?連打我都讓你覺得不配了麼?”程飄塵笑得眼裏的冷意更甚,“你若不打,就麻煩你安排間屋子,讓我洗幹淨了吧。”
“你去吧,晚上,我會派人送你去老屋的。”蕭易勳隻覺得全身無力,他親口承認了他的背叛。他現在就是想救他,也不能夠了。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讓他在進老屋前,好好地享受一下本該屬於他一直享受的吧。
程飄塵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老屋!
進了那裏,隻怕不隻是皮肉受苦了吧?聽說,從那裏出來的男人女人,活著的也都是瘋了。
程飄塵絕望地看了一眼蕭易勳,微微一點了下頭:“蕭易勳,這就是你對我的愛,謝謝你讓我明白了。”
程飄塵不再說話,轉身大步走向了門口。
於季凡緊緊地隨在了程飄塵的身後,不對勁啊,太不對勁了。
從程飄塵和蕭易勳的對話裏,他就知道,是哪裏出錯了。
可是哪裏呢?
於季凡想回頭去看蕭易勳,想解釋,想要時間,可是那鐵青的臉,還是讓他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客室。
也是當初他和蕭易勳從偷情甜蜜的存在。現在,他又回到了這裏,做的卻隻是他最後的懷念和怨恨。
“你出去吧,我洗好了,自然會叫你的。”程飄塵對著守在屋子裏的於季凡說。
“我還在這裏侍候程先生吧。”於季凡沒有走的意思。
“那麻煩你把我的幹淨衣服拿二件來吧。”程飄塵轉頭進浴室,不理會於季凡了。
於季凡一個電話打過去,讓傭人把程先生的衣服送到客室這邊來。
於季凡放下電話,回頭看向程飄塵:“程先生,我想多句嘴。”
程飄塵看了一眼於季凡,微微一笑:“既然知道多嘴,就不必說了。”程飄塵苦笑在心底:信是自己送出去的,可是至於為什麼要那樣做,他都不知道,可現在卻成了他出賣蕭易勳的證據。
蕭易勳愛自己,卻不肯相信自己。因為一個所謂的語氣,居然可以用那種方法對自己。他難道不知道,那個蕭伯任對自己垂涎已經很久了麼?
於季凡!
也許,這個男人可以幫自己洗清冤枉,可是,他還能等到那一天嗎?
既然自己明天就要進老屋,那出來之後,就算是清白了。他還能見人嗎?
與其進老屋受那種人輪的侮辱,不如直接以死明誌吧。
程飄塵揚頭淡笑:生死與愛情之間,他現在一個都沒有了。
於季凡碰了一鼻子灰,卻並不氣惱:“程先生可以和蕭先生說一下,或者,向蕭先生服個軟求個情,相信以蕭先生對程先生的感情,一定會網開一麵的。這樣子不就什麼都解開了麼?”
程飄塵笑:如果之前,或者可以,隻是現在,已經不能夠了。他對蕭易勳派蕭伯任侮辱自己的時候,就已經斷了他對蕭易勳的愛了。至於自己再求,那隻能是自己把最後的尊嚴都放棄了。
“不必了,他不會聽的。事情我已經做下了,沒什麼好解釋的了。你出去一下吧,我要洗洗。”程飄塵站了起來,看向於季凡。
於季凡看著程飄塵,他是真的不放心。
“不管去哪裏,我總不能這麼一身髒的去。”程飄塵了然地笑著,對於季凡的心思,他料到了。
於季凡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轉身出來,站到了門口。
想來想去,有些事,他很想插手。可卻不知道要往哪裏插。
電話響了,接起來,是蕭易勳的:“他在做什麼?”
“程先生在沐浴。”
“帶他過來。”
“是。”於季凡一陣興奮,轉身進來,敲了敲浴室的門,“程先生,蕭先生請程先生過去。”
“等一下,馬上就好。”裏麵傳來程飄塵的聲音。
於季凡看了看表:“程先生,您現在還是出來吧,蕭先生的脾氣――”
話間剛落,就看到程飄塵頭發有些濕的走出來:“那麼急?”
“是這樣的,方才蕭先生來電話,想請程先生過去有話說。”
“好。”程飄塵沒說什麼,跟在於季凡的身後往大屋走去。
那是他們曾經的愛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