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障(2 / 2)

現在唯一還可以左右蕭易勳的,隻有老爺子了。

於季凡拿出了電話,撥了過去。

蕭易勳在看到程飄塵的時候,心就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紮了下去。然後再翻著攪動,帶著血,噴出來。

頭深深地垂在了膝蓋上,卻蓋不住那人的含笑的臉。

“飄塵,飄塵。”蕭易勳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是無意識地喊著愛人的名字,“不是我,我沒有。”

蕭成則和他說過,世上用錢買不到的隻有二樣東西,一種是真正的愛,一種就是後悔藥、

現在他知道了,這二樣,他都得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易勳才回複了神氣。抬起了頭,目光已經恢複到了往日的那種冷意,直起身子,直直地盯著池子裏,近在咫尺的那個人、

他還是那樣的幸福的笑容,這樣的笑容他這十年來,看了有多少了,他都不記得了。

“對不起飄塵,我不知道,不是,我沒有,沒有。我怎麼會,怎麼會。”蕭易勳有些語無輪次,想伸手把眼前的那個男人抱在懷裏,卻又怕觸到他一樣。

蕭易勳咬著牙,心裏痛得無以複加,卻一點眼淚都沒有。

若是他聽程飄塵解釋的話,若是他不派蕭伯任去審的話,若不是他――

他想哭,卻哭不出來。

現在後悔已經沒有用了。

伸出手,想摸一下那個人的臉,還有那記憶裏溫馨的笑容。手伸到水裏,水蕩漾開來。池底的人,仿佛在無聲地衝著他笑、

蕭易勳一個失神,猛地站了起來,卻一個踉蹌,差一點再次跪倒在地上。

膝蓋處傳來痛感,是方才急了跪下去弄的。

蹲在池邊上,蕭易勳神情帶著溫柔到不行的表情,將水裏的愛人輕輕地扶著坐了起來。

程飄塵靜靜地站在蕭易勳的身後,走過去,伸手,想輕輕地像以往那樣撫摸男人的頭發。

男人的頭發很順,摸在手裏的感覺很柔軟,一點也不像男人的麵部表情。像男人愛起來的那種幸福的感覺。

手穿過去,程飄塵的臉上才帶出了一種失落和傷心來。

轉過了身,走到了蕭易勳的對麵,看著蕭易勳小心地扶著他。

蕭易勳邁步進了池子裏,水是溫熱的。和他們平時洗的感覺一樣,池子側麵的衝浪開著,坐下來,讓程飄塵輕輕地靠在自己的懷裏。

懷裏的男人靜靜的,任蕭易勳擺弄著,不言不語的。

蕭易勳伸手到男人的胸前,解開了那浴衣的帶子,輕輕地扯離。男人的身子,帶著刺眼的傷痕再盜出現在了蕭易勳的眼底。

蕭易勳仿若沒有看到一樣,對著男人輕聲地說,聲音低沉,溫柔,生怕驚醒了懷裏男人的好夢。

“飄塵,你先等我下,我也脫了衣服來陪著你,給你好好地洗洗,你平時都是最愛幹淨的了,看你身上弄的,等我啊!”蕭易勳溫言說著,把男人輕輕地靠在了池壁上的那個供人躺臥的地方。動手迅速地把全身的衣服脫了去,丟在了池外。重新坐下,把男人的身體抱進了懷裏。

手輕撫過男人那傷痕累累的身體,慢慢地移動著,每劃過一道傷痕,蕭易勳的唇便緊緊地咬一次。

“飄塵,我給你洗,從裏到外,我都給你洗得幹幹淨淨的,天都黑了,我們也該睡覺了,今天你累了,我們就好好地睡一覺好了,我不鬧你。”蕭易勳親了親懷裏男人的唇,低著頭,盯著懷裏的男人,“飄塵,你的唇好冷啊,是不是水涼了呢?我把水加點溫度。”

蕭易勳一邊說一邊把開關檔打到了加熱上,水下來的溫度有了變化。

“你呀,我不在的時候,就不會照顧自己,要是這樣出去,隻怕你明天就要發燒了。你知道,你生病對我來說韻味著什麼嗎?就是看得到吃不到啊。”蕭易勳的口氣像是負氣的,嘟著嘴吃不到糖的孩子的語氣,“每次你生氣都要用這招兒,都用老了。”蕭易勳拿起了浴巾,仔細地洗著程飄塵的身子,由裏到外,每一處,甚至於,身後那個地方,更是認真地清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