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勳現在的眉頭皺得很昆,一方麵他不想和老爺子的有太多的糾葛,另一麵,他現在隻想把愛人飄塵接回來。
“蕭先生。”於季凡覺得,自己再不說話,也許真的會發生什麼事。
“什麼事?”蕭易勳的口氣已經明顯的步得不耐煩起來。
“我想,我們明天再過來好了。”如果是老爺子想為程先生主持葬禮的話,那麼今天,這樣的架勢就說明,老爺子不想讓蕭易勳看到。
“為什麼要明天?”蕭易勳等的已經很是心焦,“今天我非要進去不可。”
蕭易勳的性子上來,已經顧不上什麼。舉步就往大門走去。
保鏢趕緊出手相攔,卻讓蕭易勳輕易地躲過。
“少爺,老爺子說了,不能讓少爺您進去。”
“哼!”蕭易勳冷冷地哼了一聲,看也不看那個保鏢隊長,直接奔向了大屋。
於季凡在身後緊緊地跟著,看了一眼那個保鏢隊長,他已經拿起了電話。
蕭易勳氣乎乎的,身上散發的冷氣幾乎都讓人覺得到了暑九寒冬了。
“你這是做什麼?就這樣闖進來?”門前,老爺子一臉的灰色,眼下有著很深的青色,臉上的疲倦也是顯而易見的。
蕭易勳愣了一下,他從未見過老爺子這副臉色的:“爸,你怎麼了?”
蕭成則搖了搖頭:“我沒事。”
蕭易勳瞪著眼看著蕭成則,明顯不太相信老爺子的話。
“你駱叔昨天一夜未睡,我陪著他來著。”蕭成則有些無力地想。
一方麵是他的愛人,一方麵是他的兒子,他好為難的。
現在,他的愛人霸住了兒子的愛人的屍體不放手,更不讓兒子看。他夾在中間很難做的。
可是想想,明明那麼好的兩個人,卻因為這件事而變成了天人永隔,就是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很嚇了一跳的。
“飄塵呢?我接他回去。”蕭易勳放了心。
“他現在還不能回去,你明天過來吧。”
“爸,你昨天說過,今天就把飄塵送回去的,可是――”
“回去。”蕭成則的臉色鐵青。
“爸。”蕭易勳的眉毛立了起來,“接不到飄塵我是不會回去的。”
“放肆。”蕭成則的聲音大了起來。
蕭易勳不說話,隻是盯著蕭成則。
“飄塵他――已經過世了。”蕭成則看到兒子的目光,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我不相信。”蕭易勳衝過去,直奔老爺子的家。
於季凡看著一下子好像老了的蕭老先生,輕聲地道:“老先生,我擔心茹先生的精神狀態。”
“我知道。”蕭成則也擔心。
兩個人無語地走進大廳,卻看到蕭易勳正站在大廳裏,傻傻地站著。對麵的沙發上,坐著一個青唐卻清秀的中年男人。
“英書。”蕭成則心疼地上前,“去睡一下吧,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明天就是正日子,我陪你去送他。”
駱英書遲疑地站起來,看著麵前的男人,起身。
走到蕭易勳的麵前,駱英書突然間站住,目光死死地盯住了蕭易勳:“飄塵走了,你若是想送他,就明天來吧。”說罷,駱英書快步向樓上走去。
蕭易勳沒有攔駱英收和蕭成則:飄塵走了?離世了?死了?
“蕭先生。”於季凡擔心地走上前,看著蕭易勳。
“回去。”蕭易勳揮了揮手。
於季凡不敢多講,隻是緊跟在步伐明顯快了的蕭易勳的身後,重新回到了老宅。
蕭易勳一回到家就沉默地坐在了寬大的客廳裏,麵對著地板深思了起來。
於季凡也不知道蕭易勳現在在想什麼,難道說:他現在明白了,程先生已經過世了的事了?
於季凡一邊站著,偷偷地打量著蕭易勳,不知道這位大少現在的表情算不算得正常。手裏抓著電話,於季凡到是頗有些緊張。
“季凡,你說飄塵現在在做什麼?為什麼老爺子和駱叔叔不肯放他回來?”蕭易勳抬頭,看向於季凡,眼裏的不解到不像他這個統馭萬人的老總,反而像一個沉在熱中的小男孩兒,那表情卻是真誠無比的。
於季凡頭疼,麵對這個詭異的蕭易勳,他還真不知道說什麼:“蕭先生,程先生已經過世了。”
於季凡的心裏很是苦澀,雖知道是這樣的話,當初,為什麼不自己?自審問,為什麼人假他人之手呢?就算那時候裏子麵子都丟了,也好過現在這樣的痛苦,不接受現實的好啊。
“別跟老爺子一個腔調,說什麼不好,非要咒飄塵死。”蕭易勳氣哼哼地道,臉上陰沉著,到有些像平時的那種冷酷的樣子了。
於季凡得眼蕭易勳的樣子,再想想發往兩個人的感情,原來,他們愛的那麼深,現在這樣的結果,自然不是他能夠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