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你說,是不是駱叔叔和老爺子想讓飄塵結婚啊?”在眼前放大的臉,帶著一種懷疑。
於季凡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蕭易勳自言自語道:“頻頻把飄塵當成兒子了,一直想讓飄塵結婚生子的,是不是他們背著我想讓飄塵給他們生個孫子啊?”蕭易勳深思著,一支手捏著下巴,很是認真地說,“很有可能,怪不得,他們不肯放飄塵回來呢?隻是,嗬嗬,嗬嗬,飄塵會答應才怪呢。”蕭易勳輕輕地笑了起來,臉上帶著幸福的光彩。
“蕭先生,程先生死了,死了。”於季凡再怎麼也不想看著蕭易勳入了魔道,這個人現在的精神有些不對頭。
“死了?你知道什麼是死了麼?你怎麼還說這樣的話?”蕭易勳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嚴肅的蕭易勳還是讓人會感覺到全身冰冷的。一種壓力壓過來,於季凡雖然跟了蕭易勳很長時間了,可是還會有一種被壓著,無法動作的感覺。
“蕭先生――”於季凡在蕭易勳瞪視下,有些困難地吞咽著口水。
“你當今天是愚人節?放著自己國家的節日不過,非要弄那些洋玩意兒,季凡,你也別以為你是我跟前的老人,我就可以允許你什麼話都說,飄塵的事,是我的底線,你應該知道。”
於季凡不理蕭易勳的憤怒,他現在已經被蕭易勳的詭異態度弄得全身都高度的緊張。
他的身後,可是萬千人的生活啊,自私可能允許他出事。
“蕭先生,程先生真的死了,昨天晚上去世的,你親手為他潔身的。”於季凡再次著他所說的事實,想要點醒這個叱吒風雲的男人。
“季凡,你今天的表現太令我失望了,不過,看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兒上,我原諒你,記得一會兒去老爺子那兒,想辦法把飄塵接回來,我先去公司了。”蕭易勳抬腿要走。
“蕭先生――”於季凡抖著手,緊緊地抓著手裏的電話,“你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了,就是覺得,飄塵不在身邊,感覺不對勁兒。”
“蕭先生――”於季凡就算再跟蕭易勳再經過什麼大的場麵,可這樣的場麵對他來說,還是第一次,而且,他現在不過也才是個二十五歲的年青人而已。
“噢,還有什麼事嗎?你去的話,老爺子不會為難你的,放心好了。”蕭易勳拍了拍於季凡顫抖的肩膀,很難得和藹地說,“哎,你抖什麼啊?”手落到於季凡的身上,才發覺,於季凡抖個不停,不由得滿臉的疑惑。
“蕭先生,程先生真的死了,昨天晚上已經死了。”於季凡現在已經不是顫抖了,而是看著麵前詭異的蕭易勳有些恐懼。
“死了?”蕭易勳仿佛愣愣地盯著於季凡,身體徐徐地回轉,看向二樓的方向,突然間笑了起來,“季凡,你騙我也要看看時候,那不是飄塵嗎?你怎麼當著他麵就說他死了呢?還好他好像沒聽到,不然的話,我還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哄好他呢?”
蕭易勳說著,邁步向二樓走去。
於季凡傻傻地瞪著二樓空曠的走廊,哪裏有程先生的影子啊,蕭易勳是不是瘋了?
於季凡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上樓的蕭易勳,英俊的臉扭曲了起來,張著嘴,腿軟的一屁股坐到了冰冷的地板上。
“飄塵,你看看你,季凡這小子膽子越來越大了,竟然說你死了。”蕭易勳走上來,愣住了,望著空無一人的二樓,方才的飄塵呢?明明看著他方才就像往常一樣站在二樓的轉角處,往樓下看,他是不是回來了,怎麼他才一動身,他就不見了呢?
“哎,飄塵,你躲哪兒去了?那麼大個人了,你還玩兒這種遊戲,也不怕季凡笑話你?快出來!”蕭易勳笑著在二樓來回地尋找著那個他心中的影子。
樓下坐在地板上的於季凡,臉色慘白地盯著那個不停走動的男人,心裏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對他說:“那個男人已經瘋了!”
是,那個男人已經直了瘋魔了。
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於季凡哆嗦著手勉強把電話舉到了耳邊:“蕭老先生?”
“好,知道了。”
於季凡掛了電話,心裏總算不太恐懼了。望著二樓還像個真是在捉迷藏的男人大聲地喊道:“蕭先生,你快醒醒吧,程先生的遺體就在老爺子的別墅裏,老爺子已經設置了靈堂,明天,就要下葬了。他真的死了!”於季凡嘶吼著把這番話一口氣說完,整個身子都像軟了一樣。
二樓的蕭易勳不理不睬樓下的於季凡:“飄塵才沒死呢,他怎麼會死呢,你少胡說,他不會死的,不會的――
看著樓上的蕭易勳,於季凡再次抖著手,把電話舉到了耳邊,聲音是控製不住的顫抖:“老――老先生,蕭先生他――他好像――”於季凡不知道怎麼向老爺子形容現在的蕭易勳,那個樣子,簡直就和瘋了一樣,“他好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