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吐出了一口鮮血,陳河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記住,不要再對我說什麼妖孽之類的話,再聽到一次,我必殺你!本國師乃是太上三清門下,原始道門尊者,道號散元子的白若煙!如果不是我本就是長生之體,我道門又有道規不能強奪他人身體魂魄,你以為你現在還能活著?”
“尼瑪,原來是道門的人,是不是道門和佛門有什麼過節啊,這賊娘子出手這麼重,疼死我了,這禪杖也不管用啊。”
陳河揉了揉胸口站了起來,暗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穩住她,以後有機會再把今天的場子找回來,到時候一定要把她就地正法。
“真是天大的誤會,原來是道家的道友。小僧卻是眼拙了,白道友,小僧在此向你賠罪了,我們佛道本是一家,今日竟然自家人打起自家人來了。”
“佛道本一家?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說,你這和尚還真是敢口出狂言。”白若煙長笑了一聲。
“佛道為何不能是一家?小僧看來,佛家證無上業果成就丈六金身,得以通天地,達長生,道家證無上道果成就陽神,得以逍遙遊,也達長生,雖然手段不同,但最後都證得了三千大道,所以說佛道同源,都通向了天地至理,佛道本一家!”
陳河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忽悠了出來。
白若煙被他說的愣住了,她還從未聽過有人有如此想法。自古佛道不兩立,都想壓對方一頭,這好像是根深蒂固的一件事情,今天這和尚一番話,真是空前絕後,讓人難以想象。
白若煙搖了搖頭,暗道這和尚一副巧舌,剛才一番話,差點動了自己的道心。
“多說無用,不管你說什麼,也必須講出你來長安所為何事!”
“小僧來此,除了遊曆一番,還是為尋找我一位故友。”
“你來找人?那為何要從水裏遊過來,還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突然一聽白若煙說起這事,陳河現在還恨得牙根直癢,可又不能直接說,隻能解釋道。
“其實隻是小僧一時興起,想要探一探這金水河有多深才下去的,都怪小僧一時貪玩,如果……”說著說著陳河自己都感到這理由有些太假了。
白若煙聽著,臉上露出一副我信你我就是二百五的表情,她抬手打斷了陳河。
“好了,我不想再聽你的胡話了,明天我會陪你去找你所謂的故人,找到之後,你立刻離開長安,你在這裏多呆一天,便多一份可能招致妖魔前來,真是不知死活,自己本就是一塊肥肉,還鬧出這麼大動靜。
陳河聽完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主要還是恨青衣老賊禿,表麵一套,背地裏耍一套。
白若煙說完,就揮了揮手示意陳河可以走了。陳河也鬆了口氣,幸好是碰上了個道門的人,要真是個大妖,自己八成要變成一頓美味了。
陳河施了一禮,便出了昭華殿,說來也怪,這玄奘聖體恢複的也真快,隻這一會胸口就不再感到疼痛了。
跟著那叫冰兒的侍女走回自己的寢宮,一路上,他也沒再到處亂瞟,而是上合計著,明天找到小白龍之後,怎麼樣才能挽救自己的形象,好在這長安多享受些日子,畢竟出了這長安,以後便是風餐雨露的苦行僧式的悲慘生活了。
而昭華殿內,在陳河走後,白若煙輕輕地捋了捋青絲,又舉起酒杯,放到嘴邊,可卻沒有喝下去。而是開口說道:“佛道本一家麼?哼,一派胡言。”
雖然這樣說,但她心裏卻有些好奇,這個叫玄奘的和尚是如何修出這種佛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