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崇抬起頭,盯著林淑野看了好一會兒,才問:“你說什麼?”
林淑野也不緊張,他說:“前段時間金姐不是說要回老家嘛,您跟奶奶不是打算請個新的廚子嘛,我看藍川正好。”
林天崇不置可否,他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這事兒,你跟你奶奶商量。”林天崇能看不出來林淑野打的是什麼算盤?藍川確實不是他們林家的人,不過既然是兒子林城帶回來的人,他林天崇自然不能虧待了藍川,林淑野這小子倒好,想讓自己弟弟給自己當廚子,除了想逞威風,林天崇想不出林淑野還有其他想法。
不過他們林家的人有逞威風的資本,所以林天崇並沒有覺得林淑野的做法有什麼不妥。孩子嘛,都是喜歡相互比較的,可能藍川某點方麵讓林淑野覺得自愧不如了,所以這小子才急著找反擊的方法,無妨無妨。
正說著,林淑野的奶奶英霞進來了。英霞人如其名,長得英姿颯爽的美,她年輕的時候是個女兵,扛過機槍大炮,六十多的人身子骨還很硬朗。
林淑野正想開口跟她奶奶提條件,英霞就說:“小野,接到電話沒有?陳家的燦彬回來了,打著石膏回來的,待會兒你去機場接他。
陳燦彬!這名字太耳熟了,跟林家宅子同一條街上的那幢別墅,就是陳家的,林淑野剛到林家的時候,就認識了陳燦彬,兩人混了好一陣子,後來陳燦彬就被家人催著出國去了。
後來聽說陳燦彬在國外酒駕撞人,招.嫖打人,一件壞事沒幹落下的,他這回回來,估計很難再出國去了。
林淑野跟陳燦彬有著兩三年的交情,關係還行,下午他就跟著偉峰他們去了機場。機場大廳門外。林淑野正靠在車頭,百無聊賴地用手指敲著車蓋數時間,到了傍晚,他的忍耐力已經到了零界點的時候,偉峰終於大喊。
“四哥!這這這——”
林淑野抬起頭,看見一個穿著長風衣的男的,拉著行李箱朝他們走過來,左手打著石膏,林淑野朝他揚揚下巴。
“四哥。”
陳燦彬是陳家的老四,比林淑野大上一歲,長著一雙桃花眼,頭發有點長了,全梳在腦後。陳燦彬在東海城以豁達大氣出了名,每次他去酒吧,給侍者的小費都是小千塊往上。
陳燦彬見著林淑野,一下子就把手裏的行李往旁邊一扔,跨著大步子走過來,舉起右手,給林淑野來了個熊抱。
林淑野也給對方一個回抱。
陳燦彬盯著林淑野的臉仔細看了一小會兒,把林淑野看得想打人,林淑野說:“看什麼,我是不是又帥了!”
陳燦彬說:“對!對!小野你是比兩年前帥多了,這叫什麼?男人味吧,現在你全身上下都是男人味。”
林淑野笑用拳頭擊打對方的肩膀。
陳燦彬突然神秘兮兮地湊到林淑野耳邊說:“小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看起來是個什麼光景?”
林淑野好奇地摸著自己額頭。
“咋了?”
“沒跟女人搞過吧,我怎麼看你都是一臉不經人事的臉。”
林淑野心裏罵了聲靠!陳燦彬講話一直很直接,從來不遮遮掩掩,出國前就這樣,這兩年去美國經過“洗禮”,那還不得到達一個新的境界。林淑野記得以前陳燦彬滿嘴跑生殖器官,把別人的父母祖宗十八代都掛嘴上,沒少被他親爸抽耳刮子。
林淑野說:“嘖,四哥,我是什麼人,我想搞還能搞不到,倒是看看你這手,被哪個有夫之婦的夫給打了?”
陳燦彬拍拍自己的左臂,笑的那叫一個曖昧。他說:
“什麼有夫之婦的夫,是有婦之夫的婦。”
陳燦彬這人很奇怪,林淑野他們都知道,愛開些不著邊際的玩笑,不過也無傷大雅,偉峰跑過來給陳燦彬搬行李,陳燦彬的手就摸上偉峰的腦瓜子,嘴上說:“小峰也長大了,改天哥帶你去開開葷。”
偉峰跟陳燦彬心照不宣的笑笑。陳燦彬順手把風衣給脫了,扔進車窗裏,嘴裏說著好熱,又把領帶解了下來,三人坐進了車裏。
晚上是英霞下廚房準備飯菜。陳燦彬是很少回家的,一直待在林家,這次一回國第一件事也是去林家。林天崇不管小事,自然不會理會陳燦彬的人品如何,英霞好客,更何況陳燦彬在外麵雖然胡來,但是在家裏十分尊重長輩,自然不會惹長輩討厭。
過了半晌,英霞就說:“金姐一走,我這每天忙裏忙外擇菜洗菜,真夠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