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聽道士這般說,也沒心思理會夜思所言是真是假,趕忙問道:“此事若真,那真是事關人命,不知道長何時可做法,若有所需,我們定會盡力滿足道長。”
“這……”
“道長隻管說來,老身就是掏空家底也會盡量籌集道長所需之物的。”
“村長過濾了,貧道做法不需黃白之物,隻是貧道來得匆忙,別的法器都有隨身攜帶,隻缺一把桃木劍,若是此地有上好桃木芯,貧道也可勉強做法。”道士說著,不由得歎息幾聲。
“原來是為本體而來!”夜思不由得一呆,千算萬算,感情這道人算計的是自己啊!
“桃樹芯?”村長喃喃幾聲,隨後拿眼向夜思望去。
村長也不敢代夜思作決定,畢竟那桃樹乃是土地降雨之物,鬼物雖然看似危險,但畢竟有些虛無縹緲,眼前降雨一事才是事關己身,馬虎不得!
誰知道若是砍了桃樹,惹惱了土地爺,到時不降雨了,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道士見村長模樣亦是一陣疑惑。
夜思咬咬牙說道:“既然道長需要桃樹,就跟我來吧,不過桃木芯卻是拿不得!”
道士愕然,這時村長說道:“道長所需的桃樹,此地隻有夜思一家獨有。”
道士恍然,既然知曉桃樹所在,以本道爺的手段,不怕你們不交出桃木芯!
“村長就留在家中,幫貧道擺好台案,貧道去去就回。”
“那、那好吧!”
道士說著就跟著夜思腳步去了。
一刻鍾後,夜思兩人站在土地廟前,玉清道人仔細端詳眼前桃樹,越看越喜歡,雙目之中幾乎要射出精光。
“喂,道士,你再看下去眼睛都要掉出來了!”
“嘿嘿!”道士盯著桃樹直流口水,伸出手想摸桃樹,但又有所顧忌。
“小友,既然這桃樹是小友所有,那就麻煩小友幫貧道取下一枝,就要那條有傷痕的吧!”道士看到被雷批過的那根枝幹,雙目登時大亮。
“道士,你可知這桃樹不凡?”夜思沒有動身,而是輕輕的問道。
道士聞言,心中一驚,驚疑不定看著夜思,暗道:難道這小屁孩還知道什麼?
“還請小友賜教?”
“道士,你也不用這麼客氣,我就告訴你吧!這桃樹雖然是我家的,但之前已經被土地爺借去,成了降雨之物,是神物!小子我可不敢亂砍,到時犯了土地爺的忌諱,那我可不就悲劇了,要去你去,你也不要想讓村裏人幫你砍,沒人敢這般做的。”
道士一聽——傻了!
道士當然知道這桃樹的不凡,更知道那土地神多半就是這桃樹所化!
這一切都是天霽河那隻臭皮蝦告訴道士,蠱惑道士來的。
若這桃樹活著,道士連碰都不敢碰一下,所以這道士才做法,繞了這麼一大圈,就是要讓村裏人動手,借他們之手砍了桃樹,到時就算土地神發怒,也與道士沒多大關係,又不是貧道壞你道身,想來土地神也遷怒不到哪去!
且說這土地神失了妖軀,威能定會大減,到時候土地隻怕還來不及找自己麻煩,天霽河那臭皮蝦就找上門來報仇了!
理想是光明的,但道路是曲折的。
道士想的很好,但千算萬算沒想到自家聰明,別人也不笨!
你不敢動手,別人更是連想法都沒有,你總不能強迫人家,到時引起眾怒,吃虧的還是自己。
“道士,你也不用發呆了,你知道為何我看到那女鬼竟然還安然無恙嗎?”夜思笑了笑說道。
道士一聽,頓時一驚,剛才心中喜悅,卻是沒注意到這事,那亡魂被自己點化成厲鬼,常人被這陰氣一吹都要頭重腳輕,生出一場大病來,而眼前這娃兒還一副歡蹦亂跳的樣子。
“這是為何?”道士臉色變得嚴肅。
“就是因為這個!”夜思說著,伸手往懷裏一掏,取出那件小紅衣。
道士瞧到那紅衣,身子一抖,接著強自鎮定下來。
“看來你對這紅衣很熟悉啊!”夜思嗬嗬一笑,伸手一揮,手中的紅衣就飛向桃樹。
紅衣還沒接觸到桃樹就“撲哧”一聲,像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同時陣陣寒氣散發開來。
這時,桃樹無風自動,樹枝搖曳兩下,一陣桃花香氣散開,紅衣砰的一聲炸開,化作紅霧,徹底消散。
道士看得目瞪口呆,接著臉色一白,怒火攻心道:“小子,你敢壞道爺法衣,拿命來。”
“我@¥,一個三無神棍也敢在你家爺爺麵前賣弄,今天定要將你八輩祖宗都教訓一頓!”夜思張口就是一陣連環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