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眼淚浸染的神聖·離開的前奏(2 / 3)

還不止這樣,梅森布蘭斯也受到了一定的牽連。雖然從某種角度上而言梅森布蘭斯實際上是受害方,但輿論的側重點顯然並不在這上麵,他們更多的是指責校方的種種不當舉措,才會導致梅森布蘭斯的學生接二連三受到襲擊的事情發生。梅森布蘭斯的校董事局對此召開了緊急會議,在采取補救措施的同時,得出的結論就是包括琪拉雅在內的所有學生仍未接到返校通知,梅森布蘭斯停課至今。不過,梅森布蘭斯的老師並沒有因此輕鬆多少,自從聖誕節的慘案發生之後他們就接到不少家長的電話,提出給自己的孩子辦理轉校手續,他們為此而忙得不可開交。

停好車,艾維拉和琪拉雅順著人潮向案發森林旁的悼念場地前行,一路上碰見不少熟人,以及穿著製服的警察和采訪的記者。風雪漸漸大了起來,落在發梢和肩頭,比空氣重,比心情輕。大多悼念者選擇了莊重的黑色著裝,也有少數選擇了素淨的顏色,他們或手持蠟燭或手捧花束或帶上自己準備的禮物,聚集在零時搭建的演講台旁,耐心的等待活動開始。

“琪拉雅,這幾天愛德華有些奇怪。”愛麗絲趁著艾維拉和卡萊爾、埃斯梅交談時湊到琪拉雅耳邊小聲說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琪拉雅看了眼愛麗絲,又轉眼看向不遠處的的愛德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你們能空出今晚午夜後的一點時間嗎?”

“當然。”愛麗絲脫口而出。“怎麼了?”

“沒什麼,小事而已。”

愛麗絲沒有再追問,琪拉雅現在不會告訴她的,她知道。其實愛德華並沒有除了沉默以外更奇怪的地方了,他原本就很安靜,要不是賈斯帕告訴她愛德華的情緒很不穩定,她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吧,從剛才琪拉雅的反應不難推斷出讓愛德華心神不靈的事情十有八九和琪拉雅有關,還有就是,琪拉雅口中的‘小事’大概並不是什麼好事。

梅森布蘭斯的沃爾夫校長站上了演講台,他將代表校方講話。演講辭並不花俏,真摯異常,引得無數人紅了眼眶。十分鍾左右的演講下來,已經讓不少艾維拉一般大的太太們依偎在丈夫的懷裏抽泣。在那之後是學生代表講話,當凱莉走上演講台的時候眼眶裏還懸著淚,她對著眾人道了句抱歉,胡亂的抹去了眼淚,展開了有些皺的演講稿,輕咳了一聲。

“華盛頓·歐文曾說過:眼淚中所浸染的神聖,非軟弱的體現,而力量的製衡。淚水傳遞著不能逾越的哀傷和無法言喻的摯愛……”

琪拉雅的鼻子有些發酸,她知道凱莉這幾天並不好過,幾乎日日以淚洗麵。羅娜的情緒雖然比凱莉穩定很多,卻也被嚇得不輕。就連遠在中國的妍蘇也聞訊趕來,為能在最後送朋友一程。

搬來哈雷不過短短幾個月,卻發生了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她想她這次離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在踏上這片土地了,就像九年前的佛羅倫薩。艾維拉總是盡可能令她遠離那些傷害,並且在艾維拉認為安全之前絕不會允許琪拉雅離開她的視線範圍。隻是,說來奇怪,她並不覺得自己與卡倫一家會因此而失去聯係。或許是因為他們足夠特別,又或許是因為她自己的主觀臆斷,誰知道呢。

她已經將哈雷發生的事告訴了吉德羅,不出意外他將在明早到達哈雷,直至將她和艾維拉安全送達紐約才會離開,又或許他會願意在史丹家的老宅住上幾天也說不定。

凱莉的演講結束了,伴隨著掌聲她鞠躬離開了演講台。接下來就是通俗形式上的悼念,琪拉雅和艾維拉順著人流將事先準備好的花束和點燃的蠟燭分別放在幾名受害者的相片四周。輪到奈津時,也是如此,隻是蠟燭是琪拉雅特地去鋸鬥巷的木蘭香薰館挑選的,聽說這種特製的白蠟能夠牽引靈魂去他最想去的地方。至於花束,琪拉雅選擇了歐洲浦菊,它代表著友誼。琪拉雅不會忘記是誰在她找不到教室的時候幫了她一把,又是誰將她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們讓初來乍到的她很快便融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