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拉雅跟著阿佛洛狄忒來到了一個偏僻的老社區,這裏距離市中心有很長一段的距離,更別說史丹家的老宅。她決定取消畢維斯今後一個月的甜點供應並且限製它的活動範圍,它得為這次“離家出走”付出代價。這樣想著,琪拉雅已經停在一棟其貌不揚的房子前。房子的主人顯然不是一個悠閑的人,瞧瞧花園裏那些足足有她膝蓋高的雜草,以及斑駁的牆壁……她甚至能夠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琪拉雅皺著眉,顯得有些不耐煩,她不喜歡這裏,恨不得馬上離開,可畢維斯那家夥偏偏卻就在這棟房子裏的某個角落。好吧,她決定把對畢維斯的懲罰從一個月改為半年!
瞪了眼鑰匙孔,門聽話的自動開啟,她現在的無杖魔法就連吉德羅都是陳讚的,這也算是血統覺醒的福利之一,當然,還不僅僅如此。即使房子裏黑漆漆的一片,琪拉雅依然能看清眼前的一切,從某種角度而言,她的夜盲症不治而愈。靈敏的嗅覺和聽覺讓她很快就找到了一切的源頭,她看著那扇緊閉的門,猶豫了下還是選擇先給這棟房子施個隔音咒,她可不想做壞事的時候被別個逮個正著。
當加厚的地下室房門被炸開的時候,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令人臉紅心跳的血腥氤氳。空氣中彌漫的氣息讓琪拉雅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那種想要將人撕碎的暴戾讓她全身顫抖。她厭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對於提著鐵棍向她衝來的大塊頭置之不理,那個蠢貨居然天真的以為這樣就能把她給打趴下!
琪拉雅掃了一眼,那隻臭蟲就像是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雙腳離地,懸在半空拚命的掙紮。鐵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隻穿著一條四角褲的臭蟲憋紅了臉,雙手摳著脖子,驚恐地瞪著琪拉雅,不停地蹬著腿,看上去滑稽又可笑。房間裏另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見此情況,提起了褲子,嘴裏罵著娘,從櫃子裏翻出一把□□對準了看得他發毛的琪拉雅。隻是沒等他扣下扳機,就已經直立立的倒在了地上,像是一塊硬邦邦的石頭。而那個懸在空中翻白眼的男人早已經昏了過去。
坐在床墊上的男孩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緊緊地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始終不敢看站在門前的琪拉雅一眼。而琪拉雅則是直到現在才肯踏進這個囚室,是的,是囚室。看看吧,那些牆上掛著的折磨人的玩意兒,還有地上隨處可見的生活垃圾、血跡、床單上白色的汙穢,以及那個遍體鱗傷、全身赤果的男孩……難以置信,她居然誤打誤撞發現了一個犯罪現場!
琪拉雅走得更近了些,她敢肯定她的畢維斯就在這間屋子裏,梅林知道,這個認知讓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些。“畢維斯,出來!”她忍不住發火。這也使得原本就緊張異常的男孩更加害怕了,他顧不得身上新添的傷,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琪拉雅倒是不介意,她隨著畢維斯使勁撓木板發出的難聽的摩擦聲和不時發出的叫喚聲望去,正巧就是男孩所在的地方。
“……讓開。”琪拉雅看著眼前這個赤果的男孩,他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明顯的營養不良。蒼白的肌膚上沒一處完好的皮肉,不,或許臉上沒有傷口也說不定,琪拉雅不敢肯定,男孩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低著頭。對待這樣一位受害者,琪拉雅沒辦法做到鐵石心腸,但是她實在是受夠了這裏難聞的味道,沒工夫和他磨蹭。她覺得再呆在這裏多一秒都是折磨,恨不得立刻炸了這棟房子!“那隻貓是我的寵物,我是它的主人!”顯然,琪拉雅認為這個男孩知道些什麼。
男孩像是受驚的動物似的抖個不停,琪拉雅氣急敗壞的口吻讓他手足無措,隻得小心翼翼的抬起頭看著琪拉雅。他有一雙漂亮的冰藍色眼睛,同時也是一雙迷惑人的眼睛,琪拉雅盯著他,眯起了眼。這個動作讓男孩老實的往旁邊挪動了些,因為果著身子的緣故,這樣的行為讓他的耳根泛紅。
琪拉雅自動無視了身邊的果男,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擋在眼前礙事的木櫃挪開,露出了牆縫裏的一個不小的空間,畢維斯就呆在這個被爛襪子和吃食填滿的窟窿裏。琪拉雅有些嫌棄的看著想要撲進她懷裏卻又不敢的畢維斯,最後還是彎腰將它抱了起來,當然,在這之前畢維斯已經“清理一新”。至於櫃子,她毫不留情的砸在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