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是武林中的一個傳奇,它從沒有在哪一代取得過什麼驕人的成績。卻也並非是那種籍籍無名的二流世家,它一直停留在一個不高不低的位置。在當年武功盛行的年代各大世家都拚命的發展自己的勢力,唯獨張家例外。幾百年的家族史,有的卻隻是低調再低調。在武林中總會有一次次的浩劫,或是天災或是人禍,數不清的門派沒落了,這其中就包括當時最有名的數大門派。但惟獨張家在一次次的浩劫中沒有什麼損失。而且事後它也沒有趁著大好的機會發展自己,卻反而越發的低調。
在幾百年的曆史中個門派前幾名始終在換,而張家則是中待在那個位置,不是頂尖,卻同樣不可小覷。張家的低調是其一貫的作風,但低調成這樣就有點拿什麼了吧……
獨孤羽站在張家總部的門前,那是一棟四合院,樣子有些破舊,有的地方青磚竟已鬆動,似乎很久沒有修繕了。
這個家族不簡單啊,它深諳盛極則衰的道理,一直不讓家族站到頂尖的行列。同時保持著最艱苦的作風,不讓那些無用的虛利磨掉子孫的豪氣。他不由得後悔那天頭腦一熱允諾了張逸帆幫他擺脫家主之位。
歎了口氣,他走上前輕輕扣了扣門環。
門開了,裏麵是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
“請問這是張家嗎?”對於老人,獨孤羽一向是很尊敬的。
“你找錯了,這家姓李。”老頭冷漠的說,然後就要把門關上。
“等等!”獨孤羽說道。其實他不說,老頭也不會關門了。因為他看到了一件東西,一隻鹿,純銅打磨而成的鹿。那是在二少爺十歲時,他送給二少爺的禮物。看似不起眼,卻是他憑著幾十年練就的金剛掌力用手磨成的,他自信天下還沒人能仿製。所以當他看到這個東西時呼吸一下就急促了。
老頭用複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等一等。”說罷,老頭轉回屋去。
不過片刻,老頭重又奔出來:“請進!”
那態度竟十分恭敬。
隨著他走進院中,才發現這院子從外麵看雖破舊不堪,但裏麵卻修葺得十分完好。一點也沒有那種糜爛的奢華感,而是有一種返璞歸真的莊重與自然。
處在如此的地位仍舊能做到韜光養晦的家族絕對是最不好對付的。恐怕這次的事不那麼好辦……
獨孤羽邊走邊思量著,不覺來到了大廳。大廳中擺著一張桌子,右首的位子空著。
“公子請稍待片刻。”老頭說完麵無表情的走了出去。
不多時,獨孤羽隻聽見一個聲音說道:“公子與小兒是什麼關係?”
悠閑地喝了一口茶,獨孤羽說道:“他是我小弟,小弟懂麼?”
“什麼?”那人很驚訝“他將來是要繼承家族的人,怎麼能委身做別人的小弟呢?這絕對不行!”饒是他再能隱忍也受不了了,張家是一直在韜光養晦,但這不代表它可以被人任意欺負。以前的幾百年間,就有數個家族以慘重的代價證明了這一點。
獨孤羽的嘴唇勾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張家家主上鉤了!他獨孤羽不會將任何人當做小弟,做兄弟還差不多。但麵對張家家主這個老狐狸,他隻有先激怒他,然後再找到他的破綻,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顯然他成功了。
“我們打賭他輸了,必須做我的小弟,哦,也可以叫做手下。武林人可是很重承諾的,除非我開口,否則他一輩子隻能是我的小弟。”
張家家主捏緊了拳頭,但很快又放開:“說吧你到底有什麼條件,隻要超兒不做你--小弟。”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獨孤羽笑了笑:“我要你你取消張振超的繼承人改由你的三公子繼承,我就不再難為他,怎麼樣?”
“絕不可能!”張家家主已經沉不住氣了。
“看來這個條件好不能打動張家主,那好吧,我在幫你的二公子提升一下功力,他實在是太弱了。”
啪!張家家主的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那麼說閣下的武功一定很高了,張某不才,想領教一下。”
獨孤羽一聽就知道張家家主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他並沒有看不起張家武功的意思,張振超的功夫確實不錯,但如果碰上真正的高手就不夠看了。他卻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要跟自己較量,不過這樣也好,殺一下他的威風對以後的談判有好處。想到這裏,他笑了笑:“好吧!但你輸了怎麼辦?”
“我要是輸了你說怎樣便怎樣!”張家家主並非被氣昏了頭,而是對自己的自信。幾百年不間斷的傳承和發展,使得張家的武功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準,但可惜他碰上了獨孤羽這個不能以常理忖度的人。
獨孤羽隨意擺了個勢子,張家家主乍一看之下隻覺破綻百出,他冷笑一聲正待一掌拍出,突然咦的一聲,停了下來。這個姿勢看似平常,卻隱隱有一股極大的力量藏在其中,若非他經驗老到幾乎被騙了過去。他也就是稍一愣神,右手隨即拍了出去,隨後左掌輕輕一撩,這兩隻手上的勁道重疊在一起遙遙地向獨孤羽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