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打樁機勇鬥金狼(1 / 2)

大清有兩所享譽全球的皇家高校,北方的京師大學,南方的南都皇家大學,並稱大清雙雍。

世人常說,天下五分英才,南北國子監合占其一。就拿念武者來說,無論在軍中,還是在海市,前一百名的頂級戰鬥力裏,總有四五個南皇大畢業生長時間占據榜單。若非如此,它的畢業生也不會被叫做皇座的挑夫。

但說來也怪,大清武道大賽,南皇大的參賽成績向來不佳,已十年無人登頂,近三年,僅有金狼吳鍵郎一個男生殺入十強。

客氣的說法,南皇大專注培養長跑選手一百年;也有人諷刺說,南皇大根本就不會教衝刺。

最深入人心的是風水說法,南都皇家大學創建之初,引入邕江活水,在校內興修了兩重心字湖,大心湖為貴妃湖,小心湖為小公主湖,導致陰氣過盛。

後來,幸虧有禦用高人指點,在湖上修了一座長橋,以穿心箭行險破煞,南皇大的學生得以跨湖入江,奔騰至海,使天子門生如有龍助,但因為前期沾染了心湖陰氣,致使前麵一兩年難以出人頭地。

無論如何,南皇大在武道大賽上的成績確實乏善可陳。

金狼吳鍵郎,去年大清武道大賽最終排名第六,讓南皇大師生揚眉吐氣一把,在招生廣告中不吝筆墨宣傳,南皇大的新生幾乎都認識他。

他從人群中走出,滿頭標誌性的金辮映入眾人眼簾,新生們齊聲歡呼,紛紛揮臂。

萬千歡呼聲中,吳鍵郎隻說:“我和你打。”

聲音不大,但是透出不容置疑的語氣。

黃元華摸著下巴,笑道:“南皇大的驕傲,為了維護卑鄙小人,不顧武德了嗎?”

吳鍵郎知道黃濤小節有虧,但他一直對自己照顧有加,心想:“我從深山出來,初到南都時不通世故,是黃濤不耐煩的教我,並且通過關係,給我弄了不少上了年份的草藥,我才能順利地嶄露頭角。”

吳鍵郎趕到之時,聽到黃濤重傷不起,心中甚是內疚,他平視黃元華,道:“黃濤代表碧血丹青社出戰,敗於你手,傷於你腿,是他技不如人,怨不了誰。我是社團的人,為社團出麵天經地義,如果你有本事打傷我,隻怪我學藝不精,碧血丹青社無人再找你麻煩。”

天罰營眾人適才見到黃元華重傷黃濤,武功不凡,但與吳鍵郎相比,一個是朱雀十強,一個是全國十強;一個是新生,一個是大二生,隻怕不能力敵,落得悲慘下場,不禁為他擔憂,臉上都是愁容。

陳芳上前,偷偷捅了黃元華的後背,低聲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汪劍通道。

吳鍵郎仍舊盯著黃元華,不動聲色,道:“你怕了。”

黃元華仰頭厲笑,狠狠一拍光頭,喊道:“正義的拳頭從來不會恐懼。”屈膝跳起,再次躍上擂台。

吳鍵郎跟著跳到台上,他方才收到信息,匆忙趕來,身上還穿著便服,又進入後台換上了一套碧血丹青社服。

吳健郎靜立在擂台一端,武服黑漆漆,發辮金燦燦,衣襟上的偌大社團標誌,血海殘紅,劍光銀白,他還沒動手,整個人已如發辮的顏色,鋒芒畢露。

黃元華反其道而行之,他脫下上衣,扔給台下的同學,露出一身硬邦邦的肌肉,雙拳捶胸,朗聲道:“來吧。”

吳健郎目光落在黃元華一雙手臂上,道:“你叫打樁機,打出了名聲,想必功夫不錯,隻要你能接下我的拳掌,我就放你一馬。”

黃元華笑道:“助紂為虐,讓你心虛了?行不行,打過不就懂了嘛,小心陰溝裏翻船,敗給不成器的師弟。”

吳健郎出戰武道大賽的征途,一路披荊斬棘,浴血奮戰,大風大浪過來了,自然不會將黃元華放在心上,道:“一報還一報,我打斷你幾根肋骨,你還有希望在開賽前傷愈,到時知道天外有天,變得謹慎,對你參賽,對學校排名都有好處。”

黃元華道:“我一生不知道謹慎怎麼寫,有本事你教我啊。”

吳健郎懶得再囉嗦,抱拳道:“有請。”

“請。”

吳健郎大喝一聲,縱步前躍,一招“仙人栽捶”,當頭攻向黃元華,這一重拳大巧不工,看起來威猛無鑄,而黃元華出拳到了中途,竟不回旋招架,拳頭直進,打向吳健郎麵部。

黃元華存了以傷換傷的心思,在兩人拳頭堪堪擊到對方之際,吳健郎腳踩七星,身形向右移轉,側身避開黃元華的拳鋒,手隨體轉,拳頭收回腰間,迅速平擊,攻向黃元華的肩關節。

黃元華變招奇速,回縮前臂,肘彎劃個弧線,一招“顯山露水”,架開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