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宇瞧向鐵換花與徐遷,一人被擒拿卸關節,肩甲流血,一人掛在椅子上,氣喘如牛,他對林念溪說道:“先扶下他們倆。”
林念溪聽君子宇話語冷靜,但心知他已經怒火中燒,忙趨步上前,香道臨和唐秋荻竟不阻擋,林霞與陳芳幾人見狀,上前一起攙扶下鐵換花和徐遷。
君子宇首先望向唐秋荻,隨即看向對方陣中的年長學生,猜他是興武社的社長,說道:“我不打女人,你們換個人把關。”
“不打也得打。”黃德興一口回絕。
君子宇思忖片刻,說道:“那也行,你們三個一起上。”
一言既出,萬人坑鴉雀無聲,隨即嘈雜一片:
“你以為你是誰?一挑三,挑你老母。”
“君子宇,我愛你,我要給你生孩子。”
“致命偶像!三英戰呂布,這才叫過三關。”
章厲海一揚頭,頭發整齊甩向兩邊,說道:“君子宇,我敬你是英雄,但你也別從門縫裏看人,把人看扁了。這三關,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君子宇道:“你不是我對手,你不是女人,你最好不要惹我。”
“欺人太甚。”
章厲海厲聲喝道,人如老猿攀樹,爪似老鷹抓兔,躍至君子宇麵前,雙爪抓向他雙肩,風聲破空,君子宇不躲不閃,任由他抓住上臂。
章厲海雙爪抓實,心道:“流星花園社的人一個德行,鐵換花剛才也是這招,我還沒使出全力,就破了她的鐵布衫,君子宇就算練了鐵布衫,金鍾罩,也是我手下敗將。”
他內力全部湧入指尖,往下猛抓,鷹爪接觸的君子宇地方,上臂受力下陷,章厲海心中一喜,便要全力分筋錯骨,君子宇的肌肉卻突然變硬,平日裏掏樹碎石的大力鷹爪功,仿佛抓到了一塊生鐵,被生生擋住,任他催動內力,也不能再入分毫。
林霞和陳芳輕微撩開鐵換花的衣領,一邊給她敷藥,一邊觀看比武,見到猿人章抓住君子宇雙臂,兩人輕聲呼叫,鐵換花說道:“怕什麼,少林銅人像與龍吟金鍾罩、虎嘯鐵布衫齊名,練至高深境界,猶如銅頭鐵臂,社長又練成了易筋經,猿人章擒得住我,但想分社長的筋骨,做他的白日夢。”
事實如鐵換花所料,章厲海雙手抓著君子宇,攻擊無效,當即想抽開手,但君子宇肌肉一彈,震開他雙爪,露出身前好大一塊破綻,君子宇探出右掌,使出般若掌的“冥河擺渡”,按上章厲海的胸口,俊臉默然,出招不帶煙火,章厲海卻如遭重擊,掉翅老鷹一般,向後飛出十米開外。
章厲海落地後打個滾,左手撐地半跪,右手按胸口,不停咳嗽,他中分發型淩亂不堪,便側著頭,透過頭發間隙瞧向君子宇。
君子宇身為皇子,南皇大今期武賽的領軍人物,心知不能有權任性,道:“看在我的社員沒有斷手斷腳的份上,我手下留情,否則我剛才直接用指挑你大筋。”
章厲海目光如噴火,卻知君子宇方才放了他一馬,武者拿得起,放得下,他恨自己技不如人,狠狠一拍地麵,閉眼喊道:“我輸了。”
君子宇捋平肩膀衣服褶皺,轉移視線,隻見香道臨紮實腰帶,往前大踏一步,說道:“這關我守。”
香道臨長相秀美如女子,君子宇一時間想起了小桂子,覺得他的外形氣質與小太監有些相似,一念及此,他打量香道臨幾眼,見他喉結突出,確是男兒身無誤。
君子宇說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下一場你沒那麼好運了。”
又抬頭四望,見首席台上坐著唐法,心怪他不出麵先救下鐵換花與徐遷,衝那邊喊道:“唐老師,我時間很寶貴,還想練習新學的武功,可不可以讓他倆一起上。”
唐法笑笑,對楊紅道:“這小子的五斬梅八成上了手,在恐嚇我呢。”他指了指香道臨和唐秋荻,喊道:“一起上吧。”
唐法身為南皇大體武總教頭,軍令如山,香道臨和唐秋荻縱使心有不甘,也不敢公然違抗師命,再說萬人坑不少人唯恐天下不亂,連聲高喊一挑二,兩人對了對眼神,同時上前,一左一右對峙君子宇。
這場比賽,無論是贏是輸,麵子注定丟了,唐秋荻閉眼深吸一口氣,嬌叱一聲,人影一飄,她已躍至君子宇身邊右側,皓腕翻轉,蔥指鉤刺,使出一招“鸞鏡花枝”。
花間派功夫,招式優美,素有“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美譽,唐秋荻兩隻手如鏡裏鏡外,叫人委實難以分不清虛招還是實招。
香道臨與唐秋荻一同來自巴蜀,彼此有默契,唐秋荻攻擊之時,他忽地躍起,掌指斜削,攻向君子宇左側。
自古以來,蜀山多劍俠,擂台賽興起後,四川各門派改良傳統技擊,將劍招融入拳法之中,創出一批新式武技,香道臨使出的這套青城派“追風十九刺”,便是其中一種,隻見他手掌如刃,指尖如劍,雖然出手為招,實際上卻像使劍一般。
正是追風十九刺中的“刺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