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軒起的很早,跟母親說了聲要直接跑步去縣城之後便出了門,巧的是又碰見了田秋麗。
“鳳兒呢?昨晚沒回來?”看了看她的身後,柳若軒皺了皺眉頭。
“夜班兒,正好陪柳叔叔!”說著話,田秋麗已經當先跑了出去,回頭招呼柳若軒:“怎麼樣,要不要比一比誰跑的遠?”
自不量力,柳若軒一聲輕笑,輕鬆的追到田秋麗身後,也不超越,就那麼不緊不慢的吊著。
“眼睛別瞎看,小心長針眼!”田秋麗仿佛腦後長著眼睛。
柳若軒感慨著女人恐怖的第六感,不得不將視線從田秋麗的屁股上收回,略微加快了些速度。
“你有心事?”兩人一直沒怎麼說話,上了公路,田秋麗一邊跑著,一邊歪著腦袋看柳若軒。
“你能一直跟著,到了縣城我就告訴你!”十多裏地,柳若軒不覺得田秋麗能夠堅持下來,雖然她現在看起來並不累。
“試試吧!”田秋麗嫣然一笑,很自信。
柳若軒忽然有種感覺,自己有點小瞧對方了。事實也證明了他的這個判斷——直到縣城,田秋麗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臉不紅,氣不喘,偶爾一個眼神,那得意的樣子讓人恨不得將她撲倒狠狠收拾。
“好吧,我承認我小看你了,走,我請你吃早點!”
“吃飯必須,答應我的也不能反悔。”田秋麗笑的像一隻小狐狸。
包子鋪就在順達汽貿對麵,很幹淨,坐在靠窗的位置,順達汽貿的情況一覽無餘。
“雙胞胎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嗎?或者,昨晚鳳兒沒回家讓你不舒服?你看到她跟李強去吃飯了?”等待包子的空擋,田秋麗饒有興致的望著柳若軒,問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犀利。
有個段子,問男人為什麼都討厭女人猜忌,神回複說,因為特麼猜的太準了。
這正符合柳若軒此刻的心情,他詫異的望著田秋麗,忽然一笑:“姐姐,女人太聰明了可不好,小心嫁不出去。”
“小屁孩兒,用不著你操心,”田秋麗白了柳若軒一眼,居然風情萬種,讓他的心猛跳了一下。
“現在說的是你,不要轉移話題……知道鳳兒為什麼總是跟我提起你嗎?”
柳若軒當然知道,不過卻搖了搖頭,說道:“也許是拿我當哥哥吧,你知道的,我們都姓柳,又是鄰居,一起長大……”
“嗯,也許,”正好包子端上來,田秋麗小口的吃著,頭也不抬說道:“不過我感覺你好像對那個李強不感冒……昨天你一定是看到她跟李強一起走了,晚飯的時候幾乎沒說話。”
“不讓我操心,我看你比我還操心。”柳若軒大口吃著包子,也不嫌燙,問道:“你跟鳳兒怎麼認識的?她從小就脾氣古怪,一直沒什麼特別要好的朋友……”
“網友,”田秋麗說道:“當初她在京都醫科大上學,偶爾搜附近的人時加上我的,然後越聊越投機……”
“哦,這樣啊,”柳若軒挑了挑眉毛,又問:“你家很有錢吧?看你的氣質,像大戶人家出身。”
“不算太有錢,一般罷!你別對我太好奇,姐對比我小的毛孩子沒興趣,萬一到時候你愛上姐,受傷的可是你!”
“切!”柳若軒表麵上不屑一顧,心裏卻對田秋麗越來越好奇起來。他嘿嘿壞笑一聲說道:“實話告訴你,我還就對你這樣的有興趣,到時候不定誰傷誰呢?”說著掏出手機,翻到馬玲的號碼,撥了出去。
外邊天色大亮,街上車來車往,上班的時間到了。
通過電話,馬玲很快就將柳若軒的速騰車開了過來,將鑰匙鄭重交到他手裏,笑著說道:“總算是不負重托,手續全辦齊了,你可得好好謝謝我,”說著遞過一個大信封,“這是剩下的錢,票據手續也都在裏邊,你看看!”
柳若軒沒看那些手續,從剩下的錢裏數出十張遞給馬玲:“不用看了,你辦事我放心,這點小意思,你拿著喝茶……”
馬玲不過是順口一說,萬想不到柳若軒這麼大方,倒是嚇了一跳。柳若軒大手大腳慣了,一千塊錢混不當回事,對她這個月工資不到三千的人來說,卻是一筆大數目。錢碰到她的手,像燙了她一下,慌忙向外推:“這可不行,我開玩笑的,柳先生別當真……我還有事,先走了,有問題給我打電話。”說著轉身就走,倒好像柳若軒是什麼洪水猛獸似的。
還有嫌錢紮手的?柳若軒愕然。
“小弟弟,吃癟了吧?”田秋麗將視線從馬玲身上收回,笑的意味深長。
柳若軒懶得解釋,付了賬,開車門上車,等著田秋麗坐好,問道:“你去哪兒?我送你!”
“我沒處去,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隨便你!”柳若軒隨口說著,點火,掛檔,一腳地板油,黑色的速騰噌的躥了出去。
強大的推背感讓田秋麗緊緊的靠在副駕駛座位上,並未像一般女人那樣驚叫,神色平靜,隨意的問道:“在部隊不會是開車的吧?車技不錯嘛!”說著從運動服口袋裏掏出一盒白色的女士香煙,自己叼上一支,將煙盒向柳若軒晃了一下:“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