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胖子好容易解脫,結束了每天三個時辰的‘念經’,大家夥找了個由頭一起去怡紅院買春。哦不,是春天去買醉,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這山水可不是一般的山水,是上古造化渾然天成的神秀,那一等一的風景堪比黔州郡的“雙乳峰”。山美水美景更美,迷人美景巧奪天工,讓人沉醉不知歸路。是個男人都真想沉醉在這溫柔鄉,什麼事都不想再幹了,更何論回去讀書,哪怕溫柔鄉是英雄塚。可這求學向山水的心,終究抵不住老謝的量天尺呀!明天不去,老謝一發怒,保準每人給這法器打得不成人形。這玩意打到誰手心,那個疼是誰也受不了了。量天尺是蘇禹給謝文元的戒尺取的名字。起因幾人初進私塾時,謝文元便約法:一塊無情木,專治學不服,諸君若護短,希望莫來讀。這一申明,就是直接給戒尺升級為法器級別的量天尺呀!對蘇禹幾個來說,這就是尚方寶劍,欽差大臣,專治各種不服。
第二日,陽光正好,微風不噪,人值青春年少,直覺時光不易老。一行幾人春曉時分便來到私塾晨讀。正所謂春天不是讀書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高氣爽要玩耍,嚴冬難耐寄來年。幾個人有口無心的念著自己都不明白的文章,絕對的小和尚念經,有口無心。再仔細一聽,蘇禹念的卻是大家都能明白的:“鋤禾日當午,讀書真辛苦。一本小破書,一坐一上午。”胖子聽到三哥這打油詩,我心澎湃,一個激動立馬來勁了。搖頭晃腦念了兩遍後說道:“三哥真是高材,真個是生者父母,知我者三哥呀!我若為女兒身,聽得此詩可是以身相許,非得三哥不嫁。”“這進學堂熬時間的心情那可比清明上墳時還要沉重。”說完丁浪又加了句。話音還沒消散,偷聽後麵兩人講話的揚勇便接口道:“拉倒吧!小狼,你若為女兒身,就你這圓潤的身板,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沒了,估計你也是沒人要的貨色。”
這一話一講,丁浪便更來勁了!不覺中動作幅度大起來指著揚勇道:“你給我說好了,我怎麼就沒人要,你不就羨慕我肉多麼。直說不就行了。我吃飯好得長肉了,你丫的浪費糧食。”“再說了,我表姐也覺得我這肉多好,摸著舒服;回頭就跟我姑媽說去,讓她把婷姐許給我。”揚勇心怡夢凡婷許久,這一聽便激動起來:“浪哥,你可別嚇來,信不信我揍你丫的。”丁浪頭伸過來道:“來呀,來呀!我讓你揍!”話一說完,隻聽啪一聲,丁浪抖動的肥臉上便多了一個黑眼圈。揚勇一臉無辜的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家都聽到了,可不是我要打小狼,是他自己讓打的。這麼好的要求我也是第一次聽道,真的沒忍住,也忍不住。”
大家夥一聽這解釋也是醉了,三哥我也是醉了,悄悄在丁浪的耳邊道:“小浪,你真活該,有道是長個跟個包子似的就別怨狗跟著。你犯賤就要承受犯賤的結果,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說完一直壓抑著笑意,一個在旁邊抖動個不行。直憋的滿臉通紅。丁浪一聽來勁了,跟著大聲道:“先生,蘇禹不行了,估計是羊癲瘋發了,一直抖個不停。”謝文元不用抬頭看,就知道這幾小子使壞。脫口道:“三個人一塊站到後麵待散學後,回去把《師說》抄三十遍。明日上午交,不許讓別代寫”這話講完,三個人頓時兩人耷拉下頭來,乖乖直到後麵站著。走路時蘇三嘟噥道:“你個小浪貨,回去哥要好好揍你,保管讓你對稱,一個黑眼圈太難看了。再說剛才哥那是調成振動模式,免得打擾大家溫書,你敢說哥羊癲瘋發了。”丁浪道:“算了吧!三哥,你看我都成這樣了,揚勇這小子不知輕重,回就跟我姑媽說親去。”揚勇一聽怕這小子真幹了,悄悄道:“小狼,兄弟我剛真不是故意的,一不小心就這樣了,真的是不小心。”丁浪低頭道:“好吧!不過,三哥你得找個事讓揚勇去幹,要讓我出出氣,不然我可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