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悶葫蘆一樣的個性,終於放下真誠承認自己愛上你,可真是不容易啊。”
文惜微笑著歎了一口氣:“嗬嗬,你不懂的。其實仲兼,他心裏的人……應該一直都不是我呢。”
“啊?”陶青差點咬了舌頭:“你可別瞎說好不好?這孩子三個月可就有聽覺了——”
“陶青,其實對男人來說。最愛的和最疼的,忘不了的和娶到家的……未必需要是同一個人呢。”文惜苦笑一聲:“我從沒敢奢求過自己在他心裏究竟排到什麼地位上,但至少,從我認識他以後到嫁給他……他能將我當做妻子一樣對待,我已經很滿足了。”
“這倒也是。”陶青嘴上這麼說,但心裏還是很忐忑的。
文惜今天傷感得很莫名,她不會還懷疑祁烈是喜歡自己的吧!這感覺真讓人崩潰,崩潰得——怎麼這樣想吐啊!
陶青掩著口,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一定是現在吃喝的東西都太寒酸太不幹淨了,分分鍾腸胃炎的節奏啊。
陶青嘔了半天,也沒落下什麼東西。
她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體內還有什麼餘毒未清,別再這麼艱苦的環境下再出什麼幺蛾子。
隻見文惜一臉狐疑地看著她說:“陶青,你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身體還沒恢複,腸胃有點難受。”陶青擦擦嘴,示意說自己沒事。
然後文惜不由分說地抓過陶青的手腕,聽著聽著,臉上的表情又驚又疑:“陶青,你懷孕了!”
“什麼?!”陶青差點給自己的口水嗆死。
沒這麼巧合吧!就隻有一次啊,一次啊!而且她完全就是痛得快昏過去了,說不定都被洛涼書這個混蛋給點了穴。
根本就不記得是什麼感覺了,怎麼可能會懷孕啊!
“我……”陶青覺得又羞又急:“怎麼可能啊!你是不是弄錯了?”
“我是大夫,這種事怎麼可能會弄錯呢?”文惜笑說:“喂,你跟他已經……”
“這個,說來話長。”陶青看著文惜那不依不饒的眼神,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
“我都是過來人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文惜笑著說:“陶青,他臨走的時候——”
“哎呀你都是過來人了還有什麼好問的嘛!”陶青表示很崩潰:“反正就是那樣啦。”
陶青不好意思地承認了兩人那個奇葩的婚禮,同時對於自己長途跋涉又從那麼高的山上掉下來還能保持孩子沒事表示十分的不可理解。
“這小東西,隻怕跟他爹的命一樣硬吧。”陶青摸了摸肚子:“唉,真想不到呢。”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好事一件呢!”文惜笑道:“你說,我們的孩子如果在這樣危難的環境下先後出世,將來一定是福大命安的。”
“隻求它別跟他爹似的不靠譜就成。”陶青拄著下巴歎了口氣:這個洛涼書,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還留個孩子進來,搞什麼毛線啊!這世上還有這麼奇葩的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