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出師未捷身先死,祁烈,我還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樣子跟你關在一起。”洛涼書動了動身子,發現力氣恢複了一些,但是身上的武器被搜走了,後來加上的鐵鏈單憑內功是沒可能突破。
更何況,中了之前的化功散之後,更是連半點力氣都沒有。
“七殿下,你怎麼打算?”
“當然是先想辦法逃出去。”洛涼書抬腳,踢了踢地上的邢天:“喂,你醒了沒?”
“啊!”邢天是被捆綁著的,聽到洛涼書叫他,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
“想辦法把繩子弄斷。”
“哦。”邢天蹭了蹭身子,然後很無奈地對洛涼書說:“不行啊洛先生,我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實在是弄不開。”
“你需要我親你一下才能有力氣麼?”洛涼書冷冷盯了他一眼。
“呃……”
“七殿下,這種時候就不要開玩笑了。”祁烈表示:說不定穆達沒有一天的耐性,他很擔心祁連和陶青到底在誰的手上。
“你不相信穆達說的話?”洛涼書道:“你也覺得陶青不在他手上?”
“恩,如果陶青在,我哥就應該也在。”祁烈基於此判斷,卻發現洛涼書的神色突然落寞一瞬:“對不起,我騙了你。”
“什麼?”
“祁連應該已經墮崖了。就在……我們之前的那個懸崖邊,我找到了馬車的蹤跡和祁連衣著上的碎片。
他是為了幫陶青引一條回靖洪關的路,跟那個冒充楚傲的敵人同歸於盡了。”
“你說那個懸崖…。。”祁烈登時就煞白了臉色,所有人都知道祁連現在的身體狀況明顯就是過了今天找不到明天,從山崖上掉下去,哪裏還會有一絲一毫的生存希望。
“我怕你太難受,就叫邢天一起,先瞞著你。隻不過……我也不能確定,為什麼陶青沒有回靖洪關。”
“洛先生……”邢天在原地站了很久:“你還要不要親我?啊——不是,我說,你還要不要想辦法幫我把繩索解開?”
“我的左邊衣襟上,靠近內側是陶青幫我繡的護身符,雖然很難看,但是裏麵藏了一把很小的薄刃。”洛涼書破天荒地沒有去罵他:“你過來,把它取出來。”
“我……我怎麼取?”邢天的雙手都是被綁在後麵的。
“廢話,用嘴叼出來啊!”洛涼書怒道:“還用我教你麼?警告你,要是敢碰到我身子,占我便宜,等下我先剁了你。”
“我……”邢天很委屈地吞了吞口水,一時像是狐狸咬刺蝟一樣,無從下口。
洛涼書幹脆不睬他,徑自對祁烈道:“所以我想,我二姐定然是沒有見到過祁連,也不知道祁連在路上出了事。
穆達用解藥來要挾她將我們引進來,這一切,應該都是他計算好了的。
我現在有點擔心靖洪關那裏會出事。我們走的時候……應該已經對隋將軍叮嚀囑咐過了,無論如何,都不能主動開戰。”
祁烈顯然尚且未從這個噩耗裏完全走脫出來,沉默著半晌沒有說話。
“你好了沒!”洛涼書被著畫麵感十分奇葩的狀態弄得很抓狂。
邢天越緊張越著急,咬得他衣襟都快濕透了。
這會兒終於將那一小片薄刃叼在嘴裏了:“現在怎麼辦?”他咬著刀片口齒不清,但大致意思還是能表達的。
“不是讓你割我身上的鐵鏈,把刀給我。”洛涼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