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佩扣之,音質清悅。
沐禦寒一步一步的走向瓏翠園,還未進園,早已經有了宮奴通報之聲。宮奴尖細的嗓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可以讓園中所有的人聽得清楚,“沐禦寒公子到。”。
隻是六個字,在這偌大的瓏翠園中,清楚地傳開之際,各家貴女,小姐,皆不著痕跡的微微理了理自己的衣飾。在俊美無雙的沐家七公子麵前,自己可不能失了半點禮儀。
沐禦寒聽了宮奴的通傳之聲後,聽到了她的好義父一聲“寒兒到了,快進來,哈哈,朕有很多時日不見寒兒了。”,沐禦寒微微皺了皺眉,“真不愧是統治一國的君王,這臉皮倒是足夠厚”。默默地在心裏腹誹了一番她的好義父,也不知是誰大張旗鼓的給她張攬的相親宴會,這倒是好,現如今倒是成了他多時不見她的借口。
修兒看著站在瓏翠園口,卻並不動腳步的沐禦寒,有些不解,輕輕地碰了碰沐禦寒的衣袖,“公子,我們進去嗎?”,沐禦寒回頭對修兒溫和的笑了笑,“走吧”。修兒覺得今天的沐禦寒和平時很不同,很不同,俗語有雲“事出反常必有因”,公子,你今天到底是怎了,修兒揣著一肚子的疑惑,跟著沐禦寒進了瓏翠園。
當一身素白衣袍的沐禦寒走進瓏翠園的那一刻,各家貴女,小姐,皆有些發愣。雖早就聽說過沐家七公子俊美無雙,但是今時今日一見,竟是如此令人難以移開眼。
素白色的衣袍,一白一紫兩塊玉佩係於腰間,風華絕代的麵容,淡淡的表情,並無其它多餘的飾物。讓人覺得心生好感,頗想與其近論,但是其身上又有些清冷的氣質,讓人想靠近,卻又不得保持一定的距離,雖然那種清冷之感,並不強烈。
進了瓏翠園,沐禦寒恭謹的對皇帝行了君臣之禮。皇帝很是開心,對沐禦寒,他是從心底裏疼愛的。那邊,皇帝還在與沐禦寒喧談著,沐禦寒隻是偶爾點點頭,示意自己在聽。這邊,跟著沐禦寒的修兒在進入瓏翠園時,就已經被席案上的各色糕點,蔬果所吸引。
跟著沐禦寒對著皇帝馬馬虎虎的行了一通君臣之禮,修兒便跑到沐禦寒的席案麵前,開始對著那些糕點,蔬果流口水了。與沐禦寒席案僅一尺間距之隔的一位貴女,看見修兒的模樣,倒是忍不住有些譏笑之意。
沒想到優雅如月的沐七公子身邊的婢女,竟是這等貪婪好吃之人,不過,她到是不甚在意,她要的是成為沐禦寒的妻子,一個小小的婢女,她還未放在眼中,隻是修兒的舉止,著實是有些不雅。
皇帝也並未和沐禦寒多論什麼,隻是和沐禦寒喧談了些家事,問及沐禦寒此次出門遠行遊曆的事,沐禦寒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還好。說完,沐禦寒一轉頭發現修兒不在身旁,再往園中席案間看了看,便發現了她,微微歎了口氣,“這個丫頭,果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
對著皇帝微微行了一禮,沐禦寒便在宮婢的引領之下,坐到了自己的案席間。修兒微有些不滿的嘟了嘟嘴,“公子,你和皇上談論些什麼啊,那麼久,我都快要餓死了,這些糕點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沐禦寒無奈的看了看修兒,撚起一塊糕點遞給她“你這丫頭,午時在街市之上吃了那麼多東西,這會兒可就餓了嗎?”。修兒微微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接過沐禦寒遞過去的糕點,“那個,那個和這些怎麼比嘛,這是皇宮的啊,皇宮的啊”。
修兒一邊說一邊吃,她本就對吃的,玩的抵擋不住嘛,再說了,今天不是公子的相親宴會嗎,她更加要多吃點東西啊。修兒正在吃的快樂無比。坐於主席案台之上的皇帝,龍顏之上笑意盈盈,聲音中也透著喜悅之意“今日,是沐宰相的七子,沐禦寒的相親宴會,朕很欣賞寒兒,朕也算是從小看著寒兒長大的,所以今日朕希望你們能與寒兒好好相處,希望寒兒你能擇得一位良娣。”
皇帝說完這番話,便借詞還有些許政事需處理,離開了宴會,留下沐禦寒和一眾貴女,小姐相處一園。沐禦寒再次在心底腹誹了一番她的皇帝義父,看著身周漸漸靠近的貴女,小姐們,她著實是頭疼。身邊的修兒卻依舊一臉食物大過天的表情,正在不停地吃著東西,沐禦寒覺得,他把她帶來是個錯。
離沐禦寒一尺間距之隔的那位貴女,對著沐禦寒微微一笑,聲音輕柔的說道“沐公子好,我是上官婉月,公子可以叫我婉月,公子,婉月沒什麼才藝,僅獻舞一支,望公子不要笑棄”。說完,不等沐禦寒回語,便開始在沐禦寒的席案之前,舞動了起來,上官婉月的舞,輕靈唯縵,很好。
一舞跳完,上官婉月額頭微微見汗,但她仍是恭謙有禮的對沐禦寒笑了一笑,不能不說上官婉月的禮儀教養,舉止謙雅,但是沐禦寒不喜歡,沐禦寒今天會來參加這所謂的相親宴會,至始至終,隻是為了不相拂了皇帝義父的一番好意罷了,至於這些貴女,小姐們,她是沒有絲毫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