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月回到自己的席案間,她覺著自己這一舞,還是跳得不錯的,也不費她在府裏練了那麼久,沐禦寒應該會和她有親密的談論吧,父親在她出門前,叮嚀了很久,隻要她和沐禦寒結了親,那麼她們上官家,便會在朝堂之上有著一些稍強的能力,所以,為了上官家,她付出了很多的努力,但是沐禦寒那風華絕代的麵容,清冷的氣質,也深深的吸引了她。
“不知公子,覺得婉月的舞如何?”,上官婉月笑的溫婉和順,沐禦寒也回了一笑,沐禦寒笑起來時,似乎天穹的繁星都落於她的眼中,令人覺得,星芒四射般。
“上官姑娘的舞,輕靈唯縵,靈動有佳,很好。”沐禦寒隻是略作讚賞,然後並不看她,上官婉月很聰明,沐禦寒說的話,她聽得很明白,沐禦寒並無和她深談之意。袖口下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臉上卻仍是溫婉的笑容,也並不在多話。隻是不停地慢慢的喝著席案上的瓊花釀。
上官婉月失敗了,並不表示其他的貴女,小姐們會退。不一會兒沐禦寒便觀賞了各種才藝節目,果真是,琴棋書畫,無所不精。沐禦寒一杯一杯的喝著清酒,酒雖已過千杯,沐禦寒卻沒有一點醉意。隻是臉頰有了些許微紅,本是風華絕代的麵容,現在更是讓人看一眼便有些醉人心魄的俊美。
各家貴女,小姐們見沐禦寒對自己並沒什麼多談,隻是一直保持著恭雅之禮,也都心知,今天的相親宴會大概是不會有什麼精彩之局了,一時間,瓏翠園中,倒是靜謐了許多。
沐禦寒身邊的修兒,見到沐禦寒不停地一杯一杯喝著清酒,便知道自家公子,估計又是在想那個人了。那個公子曾經提起過的,已經離開了的故人。那人,好像叫“絮”吧,雖然不知道那人和公子是何關係。但修兒覺得公子不能再喝了,酒喝多了,終是傷身。“公子,酒喝多了,傷身。”
沐禦寒並沒聽進修兒的勸語,她想起了絮,想起了那個寒冷的冬夜裏,她和絮完成了暗殺任務,絮看著腳下的一灘鮮紅的血問她“舞,你將來要走什麼樣的路呢,會有什麼樣的人陪在你的身邊呢?”她的回答是什麼呢,好像是“不知道,也許我一直都沒有未來,走吧。”她記得那時絮的表情好像有著淡淡的憂傷,絮,我現在過得很好,你呢,你又在哪裏呢,你在走著怎樣的路呢,你的身邊,有著什麼樣的人呢。
時辰已經不早了,各家貴女,小姐們逐漸乘坐上自家的馬車回府了。沐禦寒和修兒卻還在瓏翠園中,沐禦寒並不著急回府,皇帝義父剛剛差了身邊的袁公公來傳話,夜深露重,讓沐禦寒今晚就住在皇宮就好,寢殿就在離瓏翠園不遠處的蘭渝殿。
沐禦寒困意不重,告訴修兒自己想要再在瓏翠園中呆會兒,讓她先去休息。有宮婢引路,修兒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跟著宮婢去了。沐禦寒覺得以後要把修兒嫁出去,以她的吃貨本質,估計是有些難處的。抬頭,天穹之中,繁星點點,皓月斜掛,今晚到是很適合賞月。沐禦寒取出一隻通體翠緑的短笛,吹奏了起來,前世的她對於音律是一竅不通的,但是穿越過來之後,托了這具身體主人之福,現下倒是會了些。
笛音清冽婉轉,透露著些許思念之意,這首《想念》,是絮教她的,隻是如今,沐禦寒卻隻能以此曲來寄托自己對絮的思念之意,沐禦寒正沉浸於和絮的回憶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那人身披著件紫色披風,披風之上繡著蘆絮飛揚。
那人,身形瘦弱,應該是個女子,她看見了沐禦寒腰間那塊紫色的玉佩,微微笑了笑,聲音溫柔“你終究還是學會了這首曲子,舞。”沐禦寒沒有轉身,她害怕一轉身,不是那個人,不是絮,她寧願她是出現了幻聽。
過了好一會兒,沐禦寒確定身後的確是有著一人。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是誰?”,身後那人笑著,“怎麼,堂堂的華夏國第一傭兵,沐漵舞,現在怎麼變得這樣膽小了?”。沐禦寒的心髒狠狠地抽猝了一下。她慢慢的轉身,一抹淡紫色的身影出現在眼裏,雖然穿著一身紫色衣裙,但是那眉眼,那微笑,是她,絮。
沐禦寒拍了拍自己的臉,絮,真的沒有消失,她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沐禦寒就那樣看著她,淚水,滴滴落入青玉磚中,“絮,你真的,沒有死,真好。”絮走向沐禦寒,抱住了她,“舞,我是絮,我沒有死,我回來了。”。
沐禦寒也抱住了絮,她,真的很開心,前世的沐漵舞,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好朋友,沒有保護好絮,今世的沐禦寒,會好好的保護你的,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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