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就算隻有舞一個人逃了也沒關係,她想,隻要她離開了這個地方她就是死了又何妨?可她安穩的閉上了眼睛後不過半晌,她卻又睜開眼睛,她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舞背著,看著她眼角的血淚,看著自己的身子漸漸變得冰冷,她才忽然之間意識到,她死了。隨後,她看著舞瘋狂的訓練,多想再拍拍她的頭,再說一句:“沒事的”可她看著自己透明的想玻璃般的身體,終究無奈搖頭,她已經死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舞竟然會自殺,她眼睜睜的看著舞的緩緩倒下。
不,不要!
然後她發現自己的身體,不,是她的魂魄,隱隱發光。而舞的身體如同冬雪遇見春陽消融,轉眼角,她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她所在的世界就變了。而她,卻再也找不到舞。
不過幸好她不久後就發現了一個人,她看著湖邊綠柳旁的白衣公子,狀似隨意問了問身旁的丫鬟:“那位公子是”不過一問,身後的小丫鬟臉紅的像是打了雞血,不由打趣:“莫不是你暗戀人家?”
“不是,小姐你真是的!”不出所料,小丫鬟立馬反駁:“他是沐府的七公子,可是全城小姐都傾慕的對象,奴婢可不高攀。”她怔怔,雖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卻覺得熟悉,再瞧瞧湖邊柳旁的人,一舉一動皆優雅無雙,麵如冠玉的臉上噙著抹溫柔的笑意。不過到底是不認識的人,沒有太過在意,她正想離開時,卻恍然聽見一聲低不可聞的歎息:“你在哪?”明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她心底卻不可的遏製的顫抖一下,震驚的回頭望去,但湖邊那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楊柳依舊,隻是入景那人不在。
她開始讓手下的人打聽沐禦寒,一個個消息使她開始期待,她會不會是她一直在等的那個人?可就在她確信她就是舞時,就忽然不見了。出去曆練了,且不知歸期。怎麽辦,她不免有些慌張,萬一她不回來了怎麼辦?她一直都不知道她就在身旁從來沒有離開,不管哪個時代。
她們是最重要的家人,彼此最重要的同伴。
所以她將她從一開始就佩戴的紫鸞玉交給了她的部下盜王,讓其拍賣,希望舞能發現它,同時這也是最後的試探,最後的。她沒有賭錯,真的是她!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因為她們是家人。
而現在,她們終於相認了。
沐禦寒擁抱著絮,平複心中的激動,不是夢,真的就在自己的麵前。絮,哦不,現在應該是絕家大小姐——絕希夏。她輕輕的笑著:“舞,我回來了。”沐禦寒聲音悶悶的響起:“歡迎回來”
是啊,歡迎回來。
帝都燈火闌珊,皎月明亮,而相擁的兩人從別人的角度來看,一男一女,男子陌上公子,絕世無雙;女子文雅傾城,明豔如畫。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她們的羈絆,不可抹去。
絕府
“老爺,您安排的事我都辦妥了。絕對沒有人發現。”幽暗的房間內,銀白色的月光從窗欞照房間,隱隱約約有個男人在桌案後,男人的手摩挲著食指的玉石扳指,許久也沒有說話,他麵前跪著一個黑衣人,便是剛才說話的人,而他現在亦低頭不語。好半晌,男人才施施的從桌案走出來,月光照在其臉上,一張四十歲左右的臉,一雙盛滿了陰霾的眼睛,整個人都衝滿了陰邪的氣息。
“哦,辦妥了?”男人瞥了眼那黑衣男子,得到對方肯定的點頭時,同時還有瞬間離開他脖子的腦袋。男人手一揮,身後的屍體就不見了,隻留下地板上的一灘血,男人冷漠的聲音響在空曠的房間,顯得格外陰冷:“這下子,沐奕離我看你怎麼辦。”
當第一縷陽光照入帝都時,黎明的冷霧還未散去,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寥寥無幾。卻在同時,府衙的擊冤鼓被敲響:“大人,草民有冤要申!”
衙役開門一看,直接愣了愣,在他麵前跪著數十人,見門一開就大叫著:“草民有冤,請青天大老爺明察!”
“威武!”兩旁的衙役們麵無表情,齊聲響起,而十幾號人跪著堂前,知府匆匆趕到,約莫隻有三十餘歲,不過倒是一個清官,他坐上椅子,一手拍下驚放堂木道:“下方何人,有何冤要申?”
“我們是墨家村的人,我是墨家村村長,墨強,我們墨家村今日早晨在村外所有的青年人都死了!請青天大老爺查明凶手,還我們一個公道!”墨強大聲疾呼,那裏麵也有他的兒子!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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