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知府表示他極其驚訝,也極其憤怒:“堂堂天子腳下,皇皇厚土,竟然有如此的膽大包天之人!”不過他也隱隱的感覺到,若是管了這件事情,牽扯出的人絕對不是他這個小小的知府能夠擅動的,怎麼辦?他是管還是不管?若是管了,他這個知府也估計做到頭了。
他陷入了良知的爭鬥中,最後他看著一麵悲色的墨村長,心中下了個決定。
“此事事關重大,絕不是我這個小小的知府能夠決定的。”知府麵色凝重,墨村長重重的歎了口氣,看來這個知府是要棄之不顧,他沒有什麼文化,也沒見過多少世麵,但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清官,卻未曾想到對方也是如此,難道他們全村的冤屈就不能雪洗?!
“但是,”知府卻是話音一轉:“此案本官會上報皇上,絕不使任何一人蒙冤!”
墨村長一怔,馬上激動的向知府磕了三個頭:“謝謝,謝謝大人!”他忍不住露出眼花,清官在這個世界上很少,自己其實對於這件事情也隻是抱著一絲希望,現在這個結果如何讓他不能痛哭流涕?
知府安慰著他,心中也自有一番打算。這件事很快就傳到了皇帝耳中,嵐澈大怒,下令刑部大查,大理寺從旁協助,必定要查出真凶,但隨著大理寺與刑部的調查,他更是肝火大動,以至於皇宮上下小心翼翼的伺候這個正在火山爆發期的皇帝。嵐澈最近心髒都有點受不了了,堂堂天子腳下,發生命案數十起,查吧,竟然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丞相沐奕離!嵐澈每每想起就想掐死那個幕後者,他不會懷疑沐府,更不會懷疑沐奕離,他相信離弟不會這種事。
但就算如此,要堵住悠悠眾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畢竟這件事事關重大,現在都已經露出些風聲了,他想要保密都已經晚了。怎麼辦?嵐澈頭發絲都掉了一大把,也沒辦法。肝火更大了!
沐奕離也發現嵐澈日漸稀少的頭發絲,問其故,嵐澈也打著獨愁愁不如眾愁愁的想法也就說了他攤上的麻煩事,沐奕離聽後十分震驚,那命案他也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竟然扯上了自己在其中,皺眉思索,半晌才緩緩道:“此事詭異,陛下您有何思路?”嵐澈亦麵色凝重,戴著白玉扳指的食指沒有規律的敲擊著楠木桌案。聲音回蕩在禦書房中,最後也搖搖頭:“對方準備充足,絕非一時興起,看來離弟你是與人結仇了吧。”又想想,沐奕離的性格平和,待人和善,怎會得罪人?可說不是,那何人會無聊陷害一個與自己素不相識的人呢?腦袋抽風了吧?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嵐澈第一次感覺他這個皇帝當的是多麼的混帳,一個明顯就是陰謀的命案也處理的拖拖拉拉,他這個當的什麼皇帝!沐奕離看著嵐澈臉色很不好,安慰道:“沒事的,我們見機行事,陛下您也別氣壞身體了。”
“離弟,你說羽看見現在的寒兒也該多欣慰。”嵐澈望向窗外的琉璃瓦,在落日餘輝的照耀下愈發的恢宏瑰麗,沐奕離沉默不語,那個女子曾出現在他的生命裏,卻又徹底的離開,但愛了就是愛了,就算是夢,此生也足矣。
兩個男人默默看著落日漸漸沉入山的那邊,直到最後的餘輝也消失殆盡。
沐府,沐禦寒查找了在冰塵樓墨畫給她的近幾年以來在浮月國內冒出的勢力,她一張又一張看著它們所占據的地理位置,最後淡紅色的唇挑出一抹弧度,似找到了什麼好玩的玩具,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散落在桌案上的情報,輕聲笑道:“貌似找到些有趣的東西了……”
“冪,去把謙叫過來。”沐禦寒話音一落,空氣一顫,沐禦寒眼神莫名的看向那些紙張,想起絮昨夜說的一句話:“千萬不要小看力量,就算它再怎麼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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