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愛戀似有無(1 / 2)

本來這種宣戰之言呂之逸不會害怕,更會覺得來勁。可這一次他卻猶疑了,不是怕丁家。他是怕自己的父親。本就是逆著父親的意思來丁家提親,還背著父親與溫家作對,這回還冒出個丁家,要是被父親知道了,那還得了。

景熙當然知道呂之逸的底線,再囂張跋扈,看到他那個江湖出身的父親何止是忌憚三分。他不信呂之逸敢大膽私自和丁家開戰。

“怎麼?唬我啊!以為我不敢啊!”呂之逸裝出一副狗急跳牆的樣子,“我們呂家怕了你們丁家不是?好啊!潛龍灘是吧!誰不出兵誰是孬種!”

困獸之鬥,聲音越大越是心虛,景熙便順著他對著溫老爺說道:“那就請溫伯伯做主,書信告訴家父,道明前因後果,一切由家父決定。”溫老爺也明白了景熙的意思,接著演了下去,故作為難道:“哎,和氣生財啊,呂公子,你說說這封給丁老爺的信該怎麼寫啊?”

呂之逸氣急敗壞,又遇上景熙這種不怕硬的脾性更是惱羞成怒,他一把抓住景熙的衣衫,一手揮拳,景熙用手掌擋住了呂之逸的拳頭,用力推了回去。呂之逸的攻勢顯然還沒結束,將原本抓住衣衫的手轉為掌力,一掌就朝著丁景熙胸前的傷口打去,景熙悶哼一聲,依舊挺直著身子,用手緊緊住住呂之逸的手腕,順時針扭曲著,呂之逸的蠻勁卻是抵不過景熙的巧力,被他抓得直冒冷汗。景熙頓時有一用力,將呂之逸朝一旁甩去,重心不穩的呂之逸踉蹌地摔倒在地。呂之逸當然不服氣,起身又要找丁景熙理論。

溫亞恒見狀立馬上前製止住:“這是做什麼?有話不能好好說麼?”呂之逸的脾氣還能給人勸住,他順手推開溫亞恒,又朝著丁景熙衝去,亞恒想一把抓住他的身子,動作還未到,呂之逸早就衝了出去,亞恒胡亂一抓,卻將呂之逸腰間的配件全部扯落,呂之逸並沒在意,怒火中燒的他一心隻想好好教訓一下丁景熙。

亞恒狼狽地撿起地上的配飾,慌忙間卻瞧見了呂之逸的腰牌,一時愣住了。

“好了!”溫老爺一敲桌子喝止住了呂之逸,“像什麼話!這好歹也是溫府!”亞恒被父親的說話聲拉了回來,他乘亂將呂之逸的腰牌塞進衣袖,邊將別的配飾一並撿起,交給呂之逸,說道:“凡事都能解決,呂公子何必動氣。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呂之逸憤憤地哼了一聲,從亞恒手中結果配飾,胡亂地散入腰間,坐在一邊。他知道他現在孤立無援,這啞巴虧他是非吞不可了。

景熙又和呂之逸對視了一眼,一個怒目圓睜,一個卻依舊淡然孤傲。呂之逸啐了一口,像是吐出了所有的怨氣,半響才同溫老爺說:“你們說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景熙側過身子,畢恭畢敬地對溫老爺說道:“可否留給小侄做個主。”溫老爺當然願意,他也知道丁景熙要做什麼主。

呂之逸卻還是不服氣:“裝什麼裝,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景熙沒有理會他,隻是淡淡地說道:“溫家是生意人,隻要你不在找他們的麻煩,一切都既往不咎。”

“哈”呂之逸苦笑,“好你們溫家,設好了局要我鑽是吧?怎麼?還不是要丁家出麵!”說著他站起來,故意走向丁景熙,用手指著他的傷口,繼續說道:“丁家二公子,你這傷受的不冤啊,這戲唱得不錯啊!”

亞恒的心卻是“咯噔”一聲,往下一沉,在一旁默不作聲。

景熙躲開呂之逸的手指,隻是說道:“多說無益,呂公子好自為之吧。”

“好!”呂之逸牙關緊咬,字字憤然:“這次算我呂之逸認栽!你最好給我記住,從此別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說著又轉向溫老爺道,“既然溫老爺不願意將女兒嫁給我,那我不再強求,溫老爺最好也自求多福。”說著,便拂袖奪門而去。

溫老爺卻嗬嗬笑了起來,起身走到景熙身邊,讚許地說道:“賢侄做得漂亮,到底是阿浩的兒子,有你爹當年的風範,臨危不亂,將來必成大器啊。”

景熙微微彎下身子道:“溫伯伯過獎,小侄隻是受了家父的命令來給溫老爺處理麻煩的。不敢居功。”

“好好好,這回我看呂之遙還敢在我瀘水邊撒野!還是你有辦法啊,把他爹拿出來唬他。”溫老爺很是欣賞景熙,這種威逼怕也隻有景熙做得出來,要是換成自己一個人呢,可決計不敢和呂家的人這麼說話。

他突然發現,比起景源,景熙更對他的胃口。為人冷靜沉穩,處事細膩周到,比起景源的大而化之更為妥帖。奈何丁浩心中卻是屬意景源,想必總有過人之處吧。

果然,那次之後,呂之逸再也不敢再瀘水沿岸放肆,溫家的一切生意又恢複了正常。丁景熙這下算是徹底在溫家自由了,擺脫了“養傷”的身份,從一個神秘人變成了“貴客”。

這幾****雖能在宅院裏自由行走,卻沒見過雅憐,就連偶遇都不曾有過。於是,他決定便偷偷溜到雅苑和雅憐見一麵。

雅苑裏景熙住的客房很遠,一路上要避人耳目也很難,景熙專門挑了午後人靜之時才去。運氣不錯,倒真沒給他碰上什麼人。雅苑在整個宅子最南麵,四麵都是假山花圃,唯獨中間有一個小築,景熙從特地從假山中間穿梭入小築,怕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