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大可以把我拿下?”“先鋒”的聲音聽不出有任何的破綻。
景熙輕笑一聲,抬手一揮,暗處的風行立刻帶領餘下的五百人馬一湧而出,戚軍人數上已經占了下風,又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自然潰不成軍。
“先鋒”被風行拿下,其餘散兵逃回戚營,景熙下令窮寇莫追,伺機而動。
“怎麼?我敢不敢?”景熙依舊坐在馬背上,附身看著被硬逼著跪在地上的“先鋒”。
“先鋒”沒有回答,反而啐了一口景熙,掙紮著別過頭去。風行伸手就是一個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他的臉上:“大膽!”
“誒!”景熙示意風行住手,又看向“先鋒”,冷冷地說道,“倒是個倔脾氣。”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先鋒”緊咬著微微顫抖的嘴唇,嘴角的鮮血清晰可見。
“你就是昨晚在這等著蔡鐸的人吧。”說著景熙翻身下馬,走到他麵前,看了他一眼,伸手就朝著風行就是一巴掌,風行直愣愣地下跪,景熙卻淡淡地對“先鋒”說道:“這是本帥替你還的一巴掌,算是敬你還有幾分頭腦。”話音剛落,反手一巴掌又揮在了“先鋒”的臉上,說道:“這是我替風行還的一巴掌,賞他護主有功。”說著抬手示意風行起來。“啪……”又是一巴掌,生生地打在“先鋒”臉上:“這一巴掌是告訴你,我丁景熙,什麼都敢做,而且想做什麼就一定會做。”
三個巴掌,打退了“先鋒”最後的心裏防線,也打散了景熙心中積壓已久的壓抑和惶恐,“先鋒”沒有想到丁景熙是這樣的人,也從來沒有想到,丁閥之中還有這樣的人。
景熙繞過風行,像是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風行抬頭,景熙的眼神中的抱歉似有似無,他點頭示意明了,瞬間,景熙的眼神又落回到了冰點。他從背後將“先鋒”拉起,先鋒雙手被綁住,無法掙脫,身子用力扭動著,景熙的力氣卻明顯打過他。
“別動,再動就看不到好東西了。”景熙在他耳後吐出一絲寒氣,順著頸脖,流入“先鋒”的身體裏,他不禁打了個冷戰。
景熙將伸手在他腰上用力一扯,兩人一起側身,景熙一手壓住他的肩膀,另一隻手指向遠處:“看到了麼?”
“先鋒”抬起頭,山嶺下的一切盡收眼底。
戚營濃煙密布,細聽之下,刀劍聲,叫殺聲,馬蹄聲隱約可見。
“你……”“先鋒”不可置信地看向景熙,“你怎麼?……”
景熙冷笑一聲,說道:“認定我不敢分兵?”
“先鋒”默不作聲。
“我就偏偏賭這一把!”說著轉身又對風行吩咐了幾句,風行點頭應是,跑到高點,點燃信號煙火。
“劈啪”一聲響過,隨之而來的是更響亮的“殺”聲,震耳欲聾,響徹天際。
“這聲音是從……”“先鋒”更加不敢置信,聲音分明是從營口傳來的。
“是從營口。”景熙直立著身子背手看向選出,嘴角勾出了完美的弧度,似乎在欣賞著自己一手早就的藝術品,“精彩麼?”
“先鋒”早就愣住,他沒想到丁景熙不但冷,而且狂,區區幾千人的偷襲兵竟敢膽大妄為到從營口直入,而之前居然會先派小批人馬從西側而入,殺個措手不及。
“你就不怕有埋伏麼?”
“埋伏不是正被我遇上嗎?”景熙仍舊沒有將視線抽離,說道,“除了你,紀榮還會在酩酊大醉之後有什麼埋伏?”
“先鋒”又在心裏怒罵著紀榮,可是現在一切都來不及了。
就這樣,兩個靜靜地看著眼前這場早就被導演好的大戲,一喜一悲。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風行又是一個信號煙火發出,廝殺聲漸漸消退,馬蹄聲卻離自己越來越近。
又過了一陣,唐忠與李誌齊齊帶兵回到山嶺,兩人下馬向景熙彙報戰況。
“爽!老子帶兵從西邊殺入,戚軍的幾個崽子嚇得尿都出來了,老子可不管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還沒等他們站穩腳跟,我已經一路殺進去了。”李誌一抹臉上的汙血,說得更是興起,“末將看到了訊號便繞過了主營,殺向營口與唐將軍會和。”
唐忠接道:“稟將軍,末將看到信號,便帶兵從營口殺入,戚軍哨兵猝不及防,加上李誌吸引了戚軍的注意,可他們沒想到主力軍在末將這兒,還未等軍力調整,已經被我們打散了。”
“是是是,那個紀榮,醉的東倒西歪的,還沒來得及穿上盔甲出來指揮,我們已經接到第二道信號,整軍回來了。”李誌說笑道,“還想看看他怎麼急的尿褲子呢,哈哈哈。”說著,身後的一般將士放聲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