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停過電,早上的課都結束,總共聽到的電鈴聲多得隻有三下,第三下安然醒來就是下課時間了。中餐時間,我和儲文雅相約在圖書館前的噴泉池旁,噴泉池未開,池裏有一灣飄著樹葉的靜水,不蕭條,也不熱鬧。我將手放在褲袋,慵懶的靠在噴泉池邊石柱的影子裏等著儲文雅,放學前儲文雅說現有事,要我在噴泉池旁等她一會。二十分鍾後,儲文雅出現手裏提著一大包感冒藥,這架勢有點像要帶著醫藥百寶箱奔赴災區救災的醫生。還沒晃過神,儲文雅就將一大包的藥放到我空蕩的單肩包裏。背包一下被脹滿,留出一條小尾巴,像條正在發育的蝌蚪,圓滾滾的。背著鼓囊囊的一大包藥,我有點尷尬。儲文雅笑著說,這都是給你的,然後看著我尷尬的表情,儲文雅撅著嘴說你拒絕是不行的,現在拒絕也晚了,嗬嗬都歸你了哦。我剛將手伸進背包裏準備拿出,剛伸進包裏的手被儲文雅發現拉出。儲文雅微笑的舉起食指,左右晃動,剛說的你怎麼能就忘呢。我希望你早點好,可又不清楚到底哪些藥能適合你,沒辦法隻好和藥店的店員說了下你的情況藥店的店員很熱心的給我推薦了這些。我想總有一盒適合你。所以就都買了。記得之則安之。這些感冒藥是儲文雅的心意。安然收下。隻是感冒藥太多了,我想,我得把它們一一安置好,不過哪裏有適合它們的“經濟適用房”,想一下。中餐的時候,我背著鼓囊囊的一大包感冒藥,招搖過市,異樣的眼光不少,不過我誠心不理。原來隻要自己習慣,才不會被不習慣。
晚上放學後,感冒加重了許多,比較突然,走路的時候頭痛的厲害失去了平衡感,儲文雅不放心,堅決要求和我一起去醫院,一路上儲文雅扶著我走,路上臨時吃了幾片感冒藥,未不見效,這“臨時抱佛腳”其實多餘。在病房躺下打點滴。不知不覺睡著了,頭痛不失眠,一躺下就深睡。我躺在病床上睡了一個小時。大概是一瓶藥,打點滴的時間。儲文雅見我醒來精神多了,臉上露出了月牙般的笑容。跑過去端來一杯溫水扶著我喝。我低著頭被一個除母親以外的女人這樣細心照顧,這還是我人生的第一次。我從背包的底層拿來筆和本子:謝謝你儲文雅,現在七點多了有些晚你還是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遞給身旁的儲文雅,儲文雅接過筆和本子認真的寫道:除非你好了,我才會走。不要想太多,想多了傷身體,好好休息,聽話。接著打第二瓶點滴的時候,我安心的睡了。儲文雅牽著我的左手,心跳在我們緊握的左手間,久久回蕩。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不為乞福隻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閉目在經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那一日壘起瑪尼堆不為修德隻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隻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隻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隻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生隻為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瞬,我飛升成仙,不為長生,隻為佑你平安喜樂
——《那一世》倉央嘉措
那些被掠奪的青春,會被淡忘
儲文雅把你的戶口本給我,我要在上麵寫上我的大名,或者幹脆,從簡好了,你在我的戶口本上寫上你名字。以後你我不分彼此了。禕名突然跳到儲文雅跟前對儲文雅說這句話的時候儲文雅被嚇得一驚,手無力的鬆開,手中的書本摔了一地。我幫儲文雅撿起那些物理輔導書,看著這個嬉皮笑臉的,卻又一臉嚴肅的極品混混,如果他不和儲文雅說這句,逼著我對他反感,憑著他那埕美的麵龐我們或許會成為朋友,我對美麗生物向來友好,不過他對儲文雅火熱的眼神明明白白,令人欠扁。撿起書,望著儲文雅一臉茫然不知所錯,我緊緊的牽著儲文雅的手開始奔跑,遠離禕名的追問,禕名怒吼道:李若原你在幹什麼,你是儲文雅的誰。我不會罷休的,和我搶女人。儲文雅你為什麼要幫我,從初中就一直照顧我,難道不是暗戀我嗎?禕名站在大廳的大衛前暗自思肘,大衛雕塑巨大冰冷的影子把他消瘦頎長的身軀用力的蓋住,禕名抬起頭,夕陽鋪滿了俊美的麵龐。微風吹拂校園的迎春花隨風搖曳,鈴聲想起,禕名的疑問繼續。
老子十分熱愛生命,但是如果你想跳樓,等老子走過,你在跳吧!這就是禕名的絕版名言。我行我素的追著儲文雅........一個標版熱愛生命,刺青的另類“囚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