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的比賽完結以後,夏傷和大哥就老是在一起,常常在後麵看著他們的背影,感受著自己的淒涼,牧家在君心比試輸掉以後雖然沒有光明正大的打壓,但是在生意暗暗的做了很多手腳,也幸虧有夏傷先前提出的品牌和會員製,牧府的生意並沒有多大的波動,轉眼,年底就到了,除夕那晚,在夏傷那裏吃了一頓飯,夏傷叫它是火鍋,看著她教我們怎麼怎麼吃,那樣明豔的小臉讓我有點迷醉,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沒有酒量,幾杯果子酒下去,臉已經紅的仿佛熟透的蘋果了,她的雙眼逐漸迷離起來,嚷嚷著要給我們彈箏,阻攔不住,隻能看著她晃悠晃悠的拿下了古箏,輕柔的撥弄起來,可能因為酒精的刺激,今晚的她沒有了任何的顧慮,對著大哥柔情脈脈的唱了一首曲子,雖然是我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但是簡單的旋律,大膽的詞,和她微笑的臉龐,含著水霧的眸子,竟然無比動人,隻是這樣的動人不屬於我,因為她的雙眼一直在看著大哥,而大哥原本沉悶的臉上竟然有流露出一點微笑,留給我的隻有黯然。那是他們的無與倫比,和我無關......
轉天是初一,大哥和夏傷出了門,應該是帶著夏傷去看呈的景色了,我獨自留在房間裏,看著窗外的風景,如此淒涼,我在書桌上麵,一副一副的畫著夏傷的樣子,但是為了防止被人看見,一些地方還是改動了很多,在我眼裏,卻是她,一顰一笑,一怒一喜,讓我心動,也心碎。
晚上的時候,小福來喊我,說夏傷找我,來到大哥的院落,看見她們興衝衝的拿著幾個孔明燈,夏傷說要把自己的願望畫到上麵,於是各自拿起了筆,而我的筆下,除了一個女子的身姿,已經完全畫不去別的,即使知道這就像是願望一般,隻能給人一絲希望,實現卻沒有什麼可能性,夏傷畫的同樣是兩個小人,但是和我的一點都不一樣,兩個小小的孩童手拉手的站在一起,旁邊印著一句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啊,夏傷的願望就是如此簡單的,看著五個大大的孔明燈緩慢上天,我們都注視著它,越來越遠,仿佛一個星星一般,發出它一生的光芒。
上巳節那天,是夏傷的及笄禮,因為她沒有親人,隻有我們幾個人參加,看著她一身一身衣服換下來,一件一件飾品換下來,就仿佛在參觀一個她的成長過程,雖然欣悅,但是忍不住還是會有點傷心,因為隨著她成人禮的完結,她和大哥的婚禮也講到來了,即使想祝福他們,但是還是忍不住心底的難過。
隨著及笄禮的完結,大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我為她們準備了所有能想到的一些裝飾,希望讓他們有一個開心快樂永遠值得紀念的日子,同時為了抵製心底的悲傷,不得不讓自己每天都忙亂起來。
婚禮那天,我代替大哥要把夏傷背到轎門口,走進屋子的時候,她已經蒙上了蓋頭,所以我沒有看到她最美麗的時刻,我輕輕的蹲在她麵前,她用雙手微微的搭上了我的肩膀,盡管厚厚的衣服阻擋住她的溫度,但是我仍然止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背起她慢慢的走出房門,好希望這一段路可以長一些,然而不屬於自己的幸福總是結束的很快,大紅色的轎子已經到了眼前,我把她放到裏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從此她將是我的嫂子,而我會是她的小叔,身份有了差距,不知道和她還能否像曾經一般那樣沒大沒小,無拘無束。
婚禮很熱鬧,呈的大部分有權有勢的都來恭賀,甚至連那個雲翔的君王都送來了賀禮,一身大紅色喜服的大哥洋溢著滿身的幸福,我陪著他行完三拜,把夏傷送回到房間,然後就開始了一下午的熱鬧,熙熙攘攘的人群,到處都是恭喜賀喜的聲音,晚上的時候,宴席剛剛開始不到一會,我陪著大哥開始敬酒,而二哥則陪著一個尊貴的客人——昊王,雖然不明白他和大哥的關係,但是看著他黑沉沉的一張臉,隻能小心伺候,也終於體會到大哥當初的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