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獄卒!」
「那是住在深沼裏,時常會變成人出來的那種?」
「那是池主!我是說我家要成為賽馬用馬的馬主啦!」
「賽馬不是賭博嗎?太厲害了、麗子!你會在背上刺青嗎?」
放著高姿態而不知停止的麗子和一派天真的真海二人攻防戰不管的話不曉得要玩到什麼時候?
將這場攻防戰畫下休止符的是聖美。
「太失禮了吧?賽馬是貴族才有的高尚娛樂,連英國的皇室也去賽馬呢。」
「所以,你家成為馬主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把停滯不前的話題往前突破的是美夏。若沒有美夏在,5個人的談話不是會出現破綻就是在原地打轉。
「過二天我會代表父親到北海道的日高牧場探馬。」
代表二個字講得特別用力。因為代表父親就等於代表高城家。
「這了這個原因會在日高買進一幢別墅,夠我們玩一個夏天了。反正用完就丟嘛。嗬嗬。」
麗子一貫的高姿態又開始了。
「所以想招待你們上那裏玩。啊…不必擔心費用,接送都由我家的轎車負責,也不用住宿費。你們什麼都不用擔心,反正用了就丟嘛,不好好利用真是太浪費了。你們隻要負責玩樂就行了。哦—嗬嗬!」
「哇~!我一定要參加!靜你也去嘛~。」
「嗯、嗯…北海道的天氣又好,或許對身體有幫助…」
「那就決定了!聖美和美夏呢?」
「不好意思,不用算我的份了。」
「為什麼呢?」
「我有其他計劃。」
「我也不能去。每逢暑假,我家的麵讓生意特別忙,非幫忙不可。」
「哎~為什麼啊~一起去嘛。玩不用錢還有馬兒可以看啊~!」
真海拚命地做最後努力,麗子也是一付微微失望的表情。
如果大家都能去就好了…。心中雖然這麼想,但麗子可不是那麼坦率的人。
「那太可惜了!無所謂,能來的就來吧,反正我隻是想把貴族的嗜好介紹給大家而已。唉,跟上流社會無緣的,可能一生也沒有機會了吧。嗬嗬嗬!」
「來這裏真好啊!靜!」
「是啊…」
結果,隻有靜和真海與麗子同行。
放眼望去,是整片沒有盡頭的牧草地,馬兒悠閑的在草地上漫步,而且每匹馬都是漂亮的駿馬。光看景色就夠令人感動的了。
日高山脈襟裳國立公園,就位於這片遼闊而毫無邊際的牧草地帶之後,也是飼育優良種馬的故鄉。在全日本的賽馬場上奔馳的賽馬幾乎都是在這附近出生長大的。
做一個馬主,既不違背社會體製,又可在趣味中得到利益,何樂而不為呢?這或許是高城家所下的結論吧。不過不可否認的,的確是這股賽馬熱把靜和真海帶到這個環境來。不過,這二個人似乎沒發覺這一點,隻是一心一意地為著眼前的情景好奇、感動著。
「靜!那裏有一匹小馬呢!你看、你看!」
在距離馬群稍遠的地方,一匹栗色的母馬帶著一匹全黑的幼馬正在吃著草。
小馬聽到了真海尖銳而突兀的聲音,轉頭望向她們。
「呀~!它在看這邊也!好可愛哦~!過來、過來!」
真海爬上柵欄大聲歡叫著。馬兒似乎被她挑起了興趣,慢慢走近柵欄,歪著頭,好奇地凝視著不太熟悉的人類。
「真漂亮啊…」
凝視著幼馬的靜,讚歎似的低語。
幼馬這時才發現靜。看了她二眼後突然走近柵欄,將鼻子貼上靜的臉頰。
「一會兒,你們認識啊?」真海狀極羨慕地看著這一人一馬。
幼馬可能是對靜的黑亮直發和平穩的眼神相當有好感吧。從柵欄伸出頭來,溫熱的鼻息撩得靜的發絲微微飛舞。
「好癢…」
平時相當穩重的靜,也抵擋不住動物的魅力輕輕撫摸著它的鼻麵。幼馬狀似陶醉地閉上了眼睛。
「好厲害哦!靜真受馬兒歡迎啊。」
「它…似乎不討厭我。」
「也讓我摸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