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張琪利這麼快就又推出一部鴻篇巨製,洋洋灑灑35萬字。
沒想到他這部《滄海使命》如同《滄海利劍》一樣,再一次打動了我。
而和上一次打動我的原因幾乎相同,是他深深的、注定永遠也解不開、斬不斷、燒不毀、淹不沒的南海情結,我理解,也感覺這是一種把全部的愛和所有的恨都凝聚在心底的情感,這是一種用全部的思想和所有的人生打造出來的靈魂。
這情結導致了他一如既往的激情創作,先是將其化為利劍,在南中國海上揚眉劍出鞘,而後直接祭為使命,一個共和國海警活在世上就無法卸載的責任和義務。
海上治安,準確地說,共和國南海的安全是《滄海使命》的主人公也是小說創作者的唯一使命,不管是郭明(《滄海使命》中海警總隊長)、李船生(《滄海使命》中海警支隊長),還是張琪利本人,都自認為是為這使命而生,為這使命而死,為這使命而愛,為這使命而恨,若是剝奪了這使命,他們會惶惶不可終日,會覺得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使命是什麼,是驅使一個人行動的命令!誰驅使?驅使誰?答案可能有千萬個,但對於郭明、李船生、張琪利們來說,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祖國、人民、曆史在驅使他們赴湯蹈火,踏平南海萬頃浪!
厚厚的書中,幾乎沒有一個情節和細節不是圍繞著上述使命在描寫,在刻畫,無論是大喜或大悲,無論是大愛或大恨,最終都是因使命二字而生發,而爆發,而延伸,而延續,在並非虛擬的時空中,使命已經融化在他們的血液裏,彙聚成他們又一個生命,產生著一次又一次輪回。
但因一次使命感而主動出擊,命運終結了書中主人公的使命。使命中是否還包含著對命運的驅使?也就是說,使命的命字不僅僅是命令,有可能也是命運?
郭明不服,李船生不服,張琪利更不服!他們要共同用使命來對抗命運,他們堅信,使命對於他們,隻能是祖國、人民、曆史在命令!他們的命運應該隻有一個,那就是完成使命,其他任何人為因素設置的障礙,都是他們心目中的罪惡!
假如說,他們也承認使命中有命運成分的話,那這命運也是祖國、人民和曆史的,為了祖國、人民和曆史的命運,他們更要義無反顧、視死如歸地承擔使命!
因此,張琪利在《滄海使命》的最後,如同大師托爾斯泰的《戰爭與和平》一書一樣,在最後章節進行了長篇議論,這議論的核心是對屈原傳統評價的顛覆!
他認為,屈原不是英雄,《離騷》的怨、恨、憤及文采,可以將其定位於“偉大的愛國詩人”,但絕不能稱之為英雄,因為屈原是自殺的,而自殺是無能,起碼是無奈的表現。英雄應該戰鬥到人生最後一口氣,與其選擇自行了斷自己的生命,何不轟轟烈烈地戰死沙場?!隻會憤恨難平,隻會怨天尤人,隻會怨聲載道,那絕不是真正的強者。
作品似乎是悲劇結局,李船生被撤職,郭明被批評,也許,追逐使命也改變不了個人的命運,但命運不能阻礙,也不能替代使命的完成。郭明、李船生、張琪利們永遠屬於使命,永遠屬於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