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尼泊爾的遊客,一般都會去印度。在中國申請直接去印度的簽證比較麻煩,如果是經第三國去印度會更好簽。我們是在尼泊爾的印度大使館很容易申請到了期限二個月,其實根本用不了那麼多,一個禮拜就足夠了。
我們是做火車去的印度。印度經濟雖不發達,卻是亞洲最早擁有鐵路的國家,總長度雄踞亞洲第一位。印度不僅擁有四通八達的鐵路網、全國聯網的電腦訂票係統,還實行火車票實名製,不像中國,火車票都被黃牛給弄走了。
印度的火車站還有許多先進之處。隻要持有車票就可以進指定等級的候車室候車,不必在月台露宿,女生更有專用的女士候車室。但是印度的水非常不好,每個車站的月台上都會有飲用水,印度人停站都會去裝水,但是千萬不要跟著做,除非你自認擁有鐵胃。每個車站都有一大堆看起來相當美味的小吃攤,但是味道實在是太辣了。
印度的公交車和火車都沒有空調,我們幾個不停的喝水,旁邊的印度人卻無動於衷。我們選擇的是普通臥鋪的二等車廂,有上中下三層,白天中鋪放下來當靠背,下鋪當座椅,晚上睡覺時翻上去,用兩根粗鏈子吊起來。
我們上車後盡快把行李鎖在下鋪底下。這是幾乎每一個印度人的習慣,雖然沒聽過周圍有人被偷了什麼,不過還是入鄉隨俗,跟著做就對了。印度晝夜溫差大,普通臥鋪不提供寢具。我們極有遠見地帶了睡袋,不管多冷多髒,鋪開了就能睡。到了夜晚,遊客大多鑽進睡袋把自己裹成了繭。起先我還奇怪,本地人怎麼都能神奇地找出被子蓋,後來發現,原來他們身上常披的厚毛毯,就是最輕便好用的被子。
一路無話,我們很快到了印度,下火車,便見到一幅熙熙攘攘的景象。小販們推著自製小車邊走邊吆呼,水果、糕點、飲料,這點到和國內一樣。牆角旁竟然有人拿了一捆小樹枝賣,讓我們大為驚奇,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一會兒就有了答案,有人買了一支後,放在嘴裏嚼著,把一頭嚼成刷子樣後開始來回在牙齒上摩擦,原來是可以當牙刷用。
火車站外有不少印度小孩乞討,惡狠狠地盯住你,讓你看了很不舒服。一個穿著粉紅的露臍體恤,牛仔褲的女孩輕盈地走到我們麵前,她的眉心有一個紅點,鼻子上一個大大的鼻環,手上戴著大大的兩枚戒指,渾身上下充滿著野性的味道。
孫文說,她是吉普賽人靠表演歌舞、占卜和乞討為生。
我們幾個好奇地給另外她一點錢。
她接過錢後先放在嘴唇上吻一下,然後又在額頭上碰一下,可能是在表示感謝。
哦,這就是印度了。這個奇異的國度,在首都也找不到幾輛出租車,走過大半個新德裏也不見一家超市、酒吧;到處是奇怪的味道——不知名的香料、刺鼻的咖喱,讓你分不出什麼是香什麼是臭;人流、車流和被印度人視為神物的牛在馬路上相互推搡。